上的褶皱好像都堆了起来,看上去苍老许多。
昨晚嘉月哭着跑回来她就觉得不对。
陆凛是把人找回来了,却病成这样,她们这些与嘉月朝夕相伴的人怎么可能不心疼急躁。
“闭嘴!”
剩下的话被男人刻意压低,但依旧凶煞的声音堵了回去。
钱妈妈抹去泪水,继续给嘉月擦拭。
而陆凛面无表情地靠着梳妆台,双臂环胸,望着对面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硬朗的眉渐渐拧起,几步上前将它合起来。
许是声音有点大,惊到了昏沉的嘉月,她又开始喃喃呓语。
“父亲,哥哥,不要丢下阿月......”
纤细的手在床上胡乱地摸索着,想抓住什么,又有泪水自嘉月通红的眼角滑落,打湿了软枕。
陆凛不为所动,依旧厉着一张冷硬的俊脸看着对面,但他的余光动了动,徐徐勾起唇角,笑意森森。
床上的人儿与刚刚大雨中,闭着眼睛,明明不想死,怕到极点也不挣扎,乖乖的由着他凶的少女重叠又分开。
不听话装听话,有脾气收脾气,不仅是麻烦,还是个骗子。
一刻钟后,被人从床上拽起来,头发还没梳齐整的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进来,颤巍巍地先向陆凛问好,而后才软着腿往床边去。
看清嘉月面容时,尽管已年过半百,阅人无数,大夫的眸中仍有恍然。
莫说孟良,放眼秦国,论容色无出其右。
怪不得这位英俊不凡的千户大人迟迟没有娶妻。
回过神,大夫在床畔坐下,将薄薄的丝帕搭在嘉月细腻白嫩的手腕,仔细诊断一番后便拿出银针包,开始给她扎针。
而后向钱妈妈他们寻了纸笔来写药方。
“大人,这位姑娘淋了雨,再加之伤心过度,才致寒邪入体,她的身子弱,我开的这服药药性温和,见效稍慢,早晚煎服,约莫七日方能痊愈。”
大夫将写好的药方捧到陆凛面前,男人扫了一眼便将纸递给秋玉,她跑出去交给管家,请他遣人去抓药。
时间差不多后大夫开始取针,而他每拔一根,嘉月秀气的眉便皱一皱,疼得呜咽。
“轻点!”
浓眉蹙起,在钱妈妈她们心疼得别过脸时,陆凛开了口,尽管戾气和不耐更重,但也藏不住其中的不满。
“是......”
大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动作慢了些。
拔完针收拾好东西,背起药箱,年过五旬的老大夫微弯着腰,即将走过陆凛身边时,他悠懒地掀开眼帘,唇瓣微扬,声线低沉幽冷,“管好你的嘴。”
“大人放心,放心。”
忙不迭地点头,老大夫再三保证,加快脚步离开。
外面虽大雨磅礴,凉意刺骨,但至少可以大口呼吸,没有好似被无数把刀环绕,无一丝逃脱间隙的森森杀意。
药送到后,钱妈妈带着秋玉和春锦出去煎。
温暖的,香气宜人,好似春意常驻的厢房陷入静谧。
陆凛侧首凝着嘉月,那狭长的眼眸始终深邃,窥不透一星半点,唇畔的笑意却让这张俊脸多了几分张扬的邪性。
敛了气息,他来到床边坐下,那双修长结实的腿粗阔地张着,手肘支在上面,偏过脸贴着手背,近距离看床上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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