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改装过的客房,从不在家里乱闯,像极了一个循规蹈矩的小客人。
早在养猫的第一个晚上,沈明烟便在朋友圈大肆炫耀自家小孩的美照。
亲妈滤镜,奶糖做什么沈明烟都觉得可爱。
陆时洲对奶糖爱答不理,无奈,沈明烟只能找林映之分享自己的喜悦。
罕见的,旗袍店并未营业,门口挂着一块小小的木牌——
休息中。
沈明烟踮脚往上望,二楼林映之的工作间,却是灯火通明。
先前林映之三顾茅庐请来的老工匠也在。
梁伯大半辈子都和手工打交道,技术炉火纯青。
看不懂手语,和林映之的交流全靠实习生帮忙。
沈明烟上楼后,这项工作又落在她身上。
上回林映之拜托对方做了手镯,梁伯没收钱,改要了两身旗袍。
“给我老伴的,她以前就喜欢这个。”
梁伯存了心思想要给妻子惊喜,所以特意过来店里取衣服。
林映之悄悄告诉沈明烟,梁太太所有的手镯耳环项链戒指,都是梁伯自己打造的,不掺杂半点虚假。
“还有戒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明烟忽的亮起眸子,虚心求教。
“梁师傅,戒指……难做吗,大概多久能做好?”
梁伯上下打量沈明烟一眼:“小林那嫁衣,是给你准备的吧?”
沈明烟点点头:“嗯!”
梁伯笑着说了声“果然”。
他和妻子琴瑟和鸣,自然也乐于做好事,没多想便应承下来。
“我可以教你,但是戒指是小物,做起来可不容易,得有耐心,我也不喜欢半途而废的学生。”
……
一连好几日,沈明烟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回家的时间甚至比陆时洲还晚。
陆时洲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沈明烟有一点拖延症,以前熬夜赶稿也经常这样。
沈明烟说到做到,出门时只让小橘猫待在客房,从不让它靠近陆时洲的书房。
踩着月光回家,公寓难得安静无声,针落可闻。
陆时洲抬眸环顾,玄关留了灯,浅色光影照亮半隅角落。
大概是听到脚步声,陆时洲才从客房经过,就听见从门缝传来几声猫叫。
轻薄门板挡不住小奶猫的热情。
嘤咛猫叫从门缝传来,如若是沈明烟路过,肯定按捺不住自己的慈母之心。
抱着小奶猫一阵狂rua。
可惜今日路过的是陆时洲。
男人单薄眼皮微微低垂,半张脸隐在昏暗光线中,晦暗不明。
只能看见紧绷的下颌。
浅色灯影下,隐约还能看见陆时洲额角的薄汗。
手臂僵在半空,距离门把手只有一指之距。
陆时洲没有再往前,男人身影僵直。
回忆的齿轮和现实相扣,过往影像犹如放映机,一帧一帧出现在脑海。
——咔哒。
倏地,齿轮停止运作,随之而来的是沈明烟雀跃的声音。
“陆时洲,陆—时—洲!”
楼梯随着女孩的动作发出清脆声响。
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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