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容拒绝。
他只好点点头,记下了那串号码。
司行昭说完话还没有升上车窗。
郁皊还捏着手机,刚把司行昭给的号码加入联系人,微微抬起头,翘着睫毛有些疑惑地看向车里的男人。
“联系方式。”
司行昭只说了这么一句。
郁皊没头没脑的,站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有司行昭的联系方式。
之前都是方特助联系他的。
方特助做事高效,又是被资本家压榨的贴身秘书,有什么事情他通知郁皊也很及时。
所以司总还要他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他们也就是有联姻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郁皊抿住下唇。
不属于“协助治疗”范围内的……还是少接触吧。
“方特助有我的号码。”
初春还未过去,还有些料峭的寒意。郁皊把领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尖细的下巴:“您有什么事告诉方秘书就好了。”
说完,没等司行昭反应,郁皊就挥了挥手说再见,转身走入人流中。
过了好一会,前面的司机心里直打鼓,才听见后座的男人低低地说了一句:“走吧。”
司机如释重负地启动引擎。
下午的课是是选修的水课,郁皊连课本都没带就到教室去了。
祁阳又给他打了电话。
“你这个,不行。”祁阳的声音从扬声器里响起,带着呼呼的风声:“我要回a市了,你晚上记得来接我。”
郁皊“嗯”了一声:“今天?”
祁阳和他同岁,但大学是在香江,不跟郁皊在一起。
“对啊,我都上安检了。”祁阳喘了喘:“我可好久没回去了……”
郁皊算了算:“你不用上课吗?”
祁阳满不在乎:“请假呗,我不去他又能拿我怎样?”
“我现在飞回a市盯着你比老老实实上课重要多了。”
“小郁同学,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不理智的事情吗?”祁阳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郁皊不得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你才十八欸,干嘛答应啊……”
郁皊知道祁阳在说什么。
祁阳转头又骂他爸去了:“肯定是你爸捣鬼,二婚有孩子了前面生的就不要了是吧。”
祁阳骂骂咧咧的,郁皊在电话里听见了机场广播的声音,只好打断他。
“他强迫不了我,”郁皊盯着花坛里参差不齐的杂草看:“是我自己答应的。”
“那更可怕了好吗?!”
祁阳语气古怪:“奔三十的人了,怎么还喜欢男大学生呢……”
郁皊对此没什么感觉,他只是垂着眼睑,语气很淡地和发小坦白自己的想法。
“就算我不答应司家,他也会去找其他人。”他把头发束上去,松松垮垮地缠了几道:“而且我们签了合约的。”
祁阳更生气了!
“合约合约,那就是一张纸好吗?”祁阳恨铁不成钢:“先不说这玩意没有法律效力,就算有了,跟你结婚的人是司总欸!”
“他想毁约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郁皊打断了祁阳的控诉。
“我们的合约期只有三年,”他状似轻松:“而且司总为什么要毁约,想把给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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