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倒还真听过这样的说法。”
想了想,觉得如此轻描淡写未免有些太假,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不光草原出身的姑娘,有些武将之家喜好弓马骑射的姑娘也可能会出现处子膜不慎扯碎的状况,这样的姑娘一样有资格参与选秀。”
穆九黎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脸色也立刻由阴沉变为和煦,笑着对格根塔娜道:“都怪李嬷嬷一惊一乍的,朕还以为被戴了绿……”
话到这里,他适时打住,摇头失笑:“你可是阿勒肯部的公主,草原的明珠,怎可能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
随即脸色又阴沉下来,对江太后道:“母后回头可要好好惩处下那个搬弄是非的李嬷嬷,都是因为她,朕险些冤枉了明美人。”
江太后也冷下脸来,用阴狠的语气说道:“皇帝放心,哀家肯定会严厉惩处,保管不让她有再犯口舌之罪的机会。”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割掉李嬷嬷的舌头,或者干脆直接将人弄死。
起码格根塔娜就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事儿算是糊弄过去了。
她也不确定穆九黎跟江太后是否全然相信了自己的说辞。
不过这也没所谓。
只要他们抓不住切实的证据,为了维护大周跟草原的良好关系,他们也只能假装相信自己。
一桩事涉后妃清白的惊天大事就这么潦草地收场了。
格根塔娜退下后,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穆九黎与江太后一时间竟不知该说甚才好。
半晌后,穆九黎语带厌恶地说道:“我是绝对不会招她侍寝的。”
江太后哼笑道:“没闹出这茬时,你不也没招她侍寝吗?”
穆九黎语塞。
江太后斜了她一眼,淡淡道:“说到侍寝,哀家得提醒你一句,你膝下子嗣单薄,还是得雨露均沾些才好,如此方能更好地开枝散叶。”
穆九黎无语道:“母后您若是太闲了,就种种花养养草,别成日盯着我的裤腰带。”
江太后气得直接抓起手边的引枕将穆九黎一顿乱锤:“说的什么混账话,谁成日盯着你的裤腰带了?”
“哎哎哎,母后我错了,您快住手,别打了。”穆九黎连忙大声嚷嚷着求饶。
在江太后停手后,又笑嘻嘻地皮了一句:“横竖打不疼朕,又何必白费力气呢?”
“你……”江太后拿指头遥遥指着他,那叫一个无奈。
片刻后,她丢掉引枕,往椅背上一歪,哼道:“那个安嫔,就那么让你迷恋?”
穆九黎有些犹豫要不要同母后说实话。
但借尸还魂、听见心声以及储物空间这等闻所未闻的事情难免有些惊世骇俗,母后未必能经得住。
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说一半。
他斟酌着说道:“安嫔身上有儿子想要得到的东西,价值不菲,千金不换。”
江太后瞧他这幅犹犹豫豫的模样,压根就不信他的说辞。
她没好气道:“你迷恋就迷恋,有甚不敢说的?难道哀家就是那话本子里的恶婆婆,非得干棒打鸳鸯的恶事不成?”
随即又不屑地嗤笑一声:“安嫔身上有千金不换的东西?别逗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傅家穷得叮当响,你就算把傅家人的骨头渣子都榨干,也榨不出来千金。”
穆九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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