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前有十二盏宫灯开路,后头还有十二盏宫灯殿后,即便景仁宫未悬挂灯笼,也不耽误他行走。
【鬼担忧你哟,让你摔个狗吃/屎才好呢,如此你才舍得给嫔妃们多发点蜡烛。】
穆九黎咬了下后槽牙,若无其事地再次问起先前的问题:“爱妃大半夜不睡觉到后殿来做什么?”
傅安和朝房梁上吊着的两个沙袋一努嘴,轻描淡写道:“还能干什么呀,练功呗。”
穆九黎作出个震惊的模样,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大了好几分:“什么?爱妃你要练功?”
傅安和振振有词道:“一样都是骑马,别人好好的,偏我遇到惊马,还险些坠下悬崖,要说这都是巧合臣妾是打死都不信的,肯定是有人蓄意谋害。
这人一击不成,以后肯定还会再次下手。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从明天开始臣妾要努力练功,争取早日成为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
穆九黎差点失笑。
他五岁便开始扎马步,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足足练了十八年,也就勉强能跟一等御前侍卫打个平手。
离武林高手还差得远呢。
她今年十八岁,早就过了练功的最好时机,即便如他一般勤奋练上十八年,只怕连看城门的小兵卒都打不过。
横竖是闹着玩罢了,他也不必较真,毕竟实话伤人。
惹恼了她,不还得他亲自哄吗?
他垂首,在她嘴上嘬了一口,夸赞道:“爱妃好志气,朕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傅安和露出惊喜的神色:“皇上对臣妾如此信任,臣妾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在场众人纷纷将头垂得更低了些,以免暴/露自己脸上的无语。
穆九黎还毛遂自荐,要当她的师父:“朕亲自来教爱妃。”
【狗皇帝这是想跟我玩师徒play?】
穆九黎虽然听不懂最后面的“扑累”是甚意思,但看前面的“师徒”二字,他大概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她这家伙,真是甚乱七八糟的都敢想。
咳,不过师徒禁忌什么的,听起来还真有些令人心朝彭湃,想要与她扑累一下。
傅安和阴阳怪气道:“好呀好呀,臣妾能得皇上亲自教导,以后就算是皇上的徒儿了,师父您放心,徒儿以后一定会给师父养老的。”
穆九黎:“……”
这不是他要的师徒扑累!
他没好气道:“朕只比你年长五岁而已,还没老到需要你给朕养老的地步!”
“哦。”傅安和敷衍地应了一声,然后不耐烦地催促道:“所以您到底要不要教臣妾?”
【废话可真多。】
穆九黎简直是要被她气死了。
到底是谁废话多?
要不是她扯甚师徒扑累跟养老,他早就正经教上了,哪需要在这里分辨自己老不老这等无趣话茬。
他揽着傅安和的肩膀,强硬地将人带到沙袋前。
然后松开她,两手握拳摆开架势,迅速朝沙袋攻击了五六下。
才要给她讲解拳法技巧,他目光扫到她的手腕,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开口道:“你腕子上的伤疤结痂才刚退完。”
言下之意,现在还不宜练拳。
距离傅安和“坠崖”受伤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虽然当时手腕瞧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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