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能心思歹毒到哪里去?
只能说庄妃太倒霉了些。
至于宁嫔,咳,她的伤都在傅安和的预料之中……
且受着吧。
谁让她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傅安和呢。
刘太医被火速招来,刚到东大沟就被宁嫔截住,逼着他给自己治蛰伤。
来的路上刘太医向来请人的御前侍卫打听过情况,知道宁嫔受伤较轻,真正要紧的是庄妃。
但宁嫔他也得罪不起,只能先拿出一盒消淤化肿的药膏,仔细交待过用法与用量,这才往后头赶。
此举又惹得庄妃一番咬牙切齿,彻底将害自己这么惨的罪魁祸首宁嫔恨到了骨子里。
好在刘太医是个见惯大场面的,果断叫人取来剪刀,让御前侍卫用剪刀将扎在庄妃身上的这几根酸枣枝从主枝上剪下来。
然后再亲自动手,边剪枝条边用镊子往外拔刺,他带来的一个医童则负责给拔过刺的伤口洒金疮药。
折腾两刻钟,总算将庄妃的两条小臂给处理妥当,并包上白布。
接着又倒回去给宁嫔处理被扎伤的手指,同样洒上金疮药,用白布包扎起来。
于是穆九黎带来的四个妃嫔里,有三人两手都包成了猪蹄。
傍晚魏昭仪狩猎归来后,见到此等“盛景”,着实吃了老大一惊。
一双大眼睛瞪得滴溜圆,眸光中闪烁着想要吃瓜的光芒。
确定了,这也是个吃瓜乐子人。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况魏昭仪先前帮过自己,虽然最终傅安和选择了留下,但不影响自己对她的感激。
于是傅安和将人拉到自己住处,把白日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地给她讲了一遍。
魏昭仪笑得前仰后合,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完了之后还跟傅安和分享她童年时候的糗事:“我头一回摘酸枣时,也被蜜蜂给蛰了,那时候我天不怕地不怕,跟个假小子似的,非要捅了它们的窝报仇……”
傅安和适时提问:“所以捅了吗?”
“捅了。”魏昭仪沉重地点头,讪笑道:“然后就被蛰了个满头包,脑袋肿得跟猪头似的,两三个月才完全消肿。”
“哈哈哈……”这下换傅安和笑得前仰后合了。
眼泪都给笑出来了,好半晌才止住。
她边拿帕子擦眼泪边笑道:“魏姐姐小时候还挺调皮的。”
“这才哪到哪呀。”魏昭仪得意地挑了挑眉,笑道:“更调皮的事儿还多着呢,有空再说与你听。”
傅安和当即拍掌叫好:“好呀好呀。”
竟忘了自己爪子受伤的事儿了,顿时疼得她“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偏巧这茬被刚进来的穆九黎瞅见了,他冷哼一声:“爪子都包成猪蹄了还不老实,是不是非得剁下来下锅才能安生?”
“哎呀,到该用晚膳的时辰了,臣妾告退。”魏昭仪见势不妙,果断麻溜闪人。
傅安和嘿嘿一笑:“臣妾这不是忘了嘛。”
完了她还委屈上了,扁嘴道:“人家正伤着呢,皇上不安慰人家就罢了,还凶臣妾……”
穆九黎才要张口,就又听她在那感慨道:“果然受伤不能侍寝,让您无法尽兴,您就对臣妾失去耐心了呢。”
她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果然帝王的宠爱,就如同那镜中花水中月,风一吹,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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