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将公主不吃的菜都吃了。
一定是驸马又惹公主不高兴了。
吃过晚饭,夜深人静。
宁久微洗漱沐浴完靠在床头翻着本书看,直到顾衔章从书房过来,她抬头瞧瞧,合上书翻身上床,躺进被子里睡觉。
宁久微面对着里侧,盯着薄纱床幔上梅花枝刺绣的纹路。过了会儿,屋里的灯被熄灭,她感受到顾衔章在外侧躺下。
然后她听见被褥翻动的声音,之后便没动静了,沉入寂静。
月色从窗外折了一半进来。
宁久微躺了半晌,转过去看了眼,看见的是顾衔章宽阔的背影。
她顿时来气,两只手一起在他背上用力推了一把。
顾衔章闭着眼睛,缓声开口,“怎么,微臣呼吸也惹公主不高兴了?”
“谁允许你背对着我的。”
宁久微皱着眉。
顾衔章不冷不淡笑了声,“为何不能背对着你?”
宁久微拽着他的寝衣,“你转过来。”
他像块磐石一样一动不动,宁久微扒拉他的肩膀,“你给我转过来!”
她弄不动他,直接坐起身,要把他翻过来。
顾衔章翻身躺平,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下来。宁久微趴在他胸膛上,月光朦朦胧胧,他看着她,“只许你背对着我,不许我背对着你?”
“不许。”
宁久微说完从他身上爬起来,回自己被窝躺好。
“你只能面对着我睡。”
顾衔章:“凭什么。”
宁久微:“我是公主。”
顾衔章:“公主就可以这样蛮横不讲理吗?”
宁久微:“是的。”
顾衔章平和地问,“如果微臣偏不听呢。”
宁久微隔着被子踹了踹他,“那本公主就换一个驸马。”
“舍得?”
“当然舍得。”
“那公主便换一个罢。”
“你——”
宁久微拿里侧摆着的枕头扔他,“顾衔章,你要是这么不乐意当驸马,你走你现在就走!”
她扯着被子侧过身去,后脑勺都在用力。
上辈子他写和离书她都还没找他算账呢,他是驸马,竟敢给她写什么和离书。明明只有她休他的份!
顾衔章的性子在公主面前本就已经是底线了,若不是她,陛下他也不伺候。
什么驸马,他从来就没想做。
两个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又没有一个服软,每次碰在一起就是钉子对钉子,冰块撞冰块。
宁久微扔的枕头掉下床,顾衔章冷着眉,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下床。
往外走了几步,身后的床幔里蓦然传来一声低低的轻泣。
顾衔章脚步顿住,再听却没有了。
那一声仿佛是他的错觉。可分明很清晰,萦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顾衔章想起她那天在梦中哭泣,她说他死了她很难过,会很想他。那天晚上她就像转了性子,勾地他也醉生梦死。
可也只有那一晚。
顾衔章没再想,但她那天掉眼泪的样子总是出现在他心里。
宁久微躺在那紧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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