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连扶都不乐意长随扶。
长随眼中的漆黑更甚,他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跟在百里长珩身后。
百里长珩站在房门口往院子里扫了一眼。
院子里的下人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料子,一见百里长珩进来这架势就知道对方不高兴了,个个鹌鹑似的跪在地上,生怕惹怒了长随。
毕竟主君不打人,但是瞧见了长随狼狈一面,也不知道事后会不会被报复。
百里长珩没管这院子的人,转身回屋,长随正要跟上,门却在他的面前「砰」地一声合上,长随推了推。
门从里边被栓住了,打不开。
长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犹豫喊,“主君?”
里边没有声音。
长随抿着唇环视院子一圈,退后一步咬牙在门口跪下。
院子里的下人不小心瞧见了,顿时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刚刚只是瞧见了主君与长随大人闹别扭,现在竟然瞧见长随大人挨罚,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马上两人都要成婚了,院子里各处都挂上了红绸,而新人跪在院子里,这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婚,结不成了?
这问题不仅徘徊在下人的脑海中,也徘徊在长随的脑海中。
百里长珩从舍不得他久鬼,可这次长随跪了一个一个下午,屋里还是没有半分动静。
午饭下人送上来也被拒之门外,长随抿唇盯着紧紧闭合的房门。
一个下午,长随跪在百里长珩院子里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飞往各大首领的府邸,自然,在主君府的西院也得了消息。
宋夫人没亲自出马,而是派了她的二子,百里长明充当这个先锋。
百里长明是一万个不想掺和这两人的事,可母命难违,还是来了一趟。
毫无意外,吃了个闭门羹。
百里长明吃了个闭门羹也不恼,反而乐的自在,要是开门了,他还得劝百里长珩什么夫妻没有隔日仇啥的,这才真实要了他的老命。
百里长明离开后院子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天渐暗,长随磕在鹅卵石上的膝盖快要受不住了屋门响了一声。
里边传来百里长珩沙哑的声音,“进来。”
长随大喜过望,赶紧起身,起的太急差点还摔了一跤,他跌跌撞撞推开门进去,屋子却没人。
长随扫视一圈,隔着屏风瞧见内室里的人影,正欲走进,百里长珩却突然出了声,“别进来。”
声音极为暗哑,长随皱了皱眉,“主君身体不舒服?”
“没有。”百里长珩说。
长随站在屏风对面,默了默说,“主君,我错了。”
百里长珩问∶“错哪儿了?”
语气没有上马车时那般的冷,长随觉着百里长珩应当是不生气了。
“我不该去找你。”
“不是不该来找我,而是不该闯进来。”百里长珩道,“长随,你长大了,已经十九岁了,你应该要懂得一些人情世故。”
“不管是谁,在谈正事的时候都不会喜欢别人提着剑冲进来。”百里长珩缓缓道,“你可以来找我,想要进来,找下人通传一声,我会不让你进来么?”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提着剑进来。”
“这算什么?挑衅?若是我与涅野谈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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