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明明该叫她每日来侍候直到他厌倦她为止。
御案上凉丝丝的,郁灵挣扎着要坐起,萧铎却按着她手臂。
她不喜欢这般,仿佛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件玩物罢了,“去内室”
萧铎充耳不闻,他清晰地记得昨夜廊下她那件茶白襦裙,也记得自己回寝宫之后浸泡过了半个时辰的冷泉。
现在有事求他,又巴巴地过来?她当他是什么?
“去内室吧”郁灵祈求。
指尖在湖蓝色丝绸带上饶了几个圈,慢条斯理地散开了结,深棕色御案衬得她肌肤雪白夺目。
“在何处不都一样么?若你不喜欢朕的御案,抱你去暗室?”清冷的声音入耳。
“不,不去暗室。”郁灵不敢再言语。
衣襟微敞,少女的锁骨很漂亮。
萧铎轻扣她的手臂,“自从李家来了皇城,爱妃的心思全用在了他们身上。全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臣妾不敢。”郁灵不喜欢这般,好似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萧铎将她的无措看在眼中,却也只是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发丝。
昨夜肖想的美景,如今尽在他掌握之中
郁灵脑子混沌,按住了腰侧轻抚的手心。
暑气渐消,时近初秋,金丝楠木制成的御案带着几分凉意,透入脊背,偏偏她额头还渗着薄汗。
萧铎从始至终没有吻她,若他能温柔地吻她一次就好了。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从前总是抗拒与他亲密接触。
如今她需得用手臂挡着,才能止住喉间不断上浮的微咛。
时近丑时,萧铎才将人抱着去了内室。
娴妃一头无法披散肩身,眼眸湿漉漉的,萧铎心头一颤,并不知足,一双铁臂将她按到怀里。
郁灵心里空落落的,仰头绕过男人高挺的鼻梁去吻他。
萧铎侧首避开,宽大手掌按着她孱弱肩头,眸光寡淡冷漠。
隔日清晨,郁灵被萧铎叫醒,“起来,伺候朕穿衣。”萧铎不惯着她。
他是没有手么?!
如此阴晴不定,前一趟在养心殿侍寝他还很温和地要她继续休息,如今又如此严厉。郁灵面上装得乖巧恭敬,去屏风之后伺候萧铎更衣,他今日有朝会。
郁灵不过浅眠了半个时辰。
她仔细为他穿戴,萧铎留意到她的头发长了许多,浓密乌黑,饶有兴致地轻轻抚过她背后的发丝,指尖绕着打转。
她眼睫低垂,素净而清纯的脸颊,还有微红的唇,胡乱披了件衣裳,薄汗粘着衣料,白皙脖间、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兴趣只增不减。
郁灵仰起头要替他扣衣襟扣子,猝不及防对上萧铎的眼睛,他一直在打量她么?
男人的薄唇轻轻落在她颤动的眼睫,揪下她的手腕,郁灵微微诧异,下个瞬间又去踮起脚去寻他的唇,像是早预料他会亲她一般。
他撬开她的唇齿,动作并不算熟稔,却温柔而强势。
似要将她的魂都要引走。
“你不是不亲我么?”待到分开,郁灵质问道。
“朕何时说的?”萧铎反问。
殿外日光透过窗纱,照得屏风之后的这个角落渐热,郁灵瓷白脸染上一片绯红,夏末的天气依然燥热,晨起后的对话好似虚无的幻音。
男人眼底有光亮,如此瞧着她郁灵都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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