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灵酝酿了几滴泪水,拿了一瓶止血药,就装作匆匆忙忙地去了皇帝寝宫。
天色已暗,皇帝寝宫灯火通明,郁灵跨入殿中,一眼瞧见椅榻上的司徒珏,“你也受伤了?”
她睁着一双晶莹润眸,眼底是实打实的关切。司徒珏面色惨白,右臂满是鲜血。
“不碍事、”
医女正缝合伤口,疼得司徒珏无法言语。
郁灵攥着手里止血的药膏,她这瓶是以前贵妃娘娘所赐,比御药房寻常的药更管用,但眼下这情况,她还是献给萧铎吧。
萧铎在内室,十多位御医围着他,竟然无一位御医来查看司徒珏的伤势,郁灵瞧着司徒珏蹙眉忍痛的模样,心里为他不平。
但御医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就像她此时也得去皇帝跟前。
只是司徒珏看她的眼神怎么怪怪的,似乎希望她留下,司徒珏还瞥了一眼她手里的药膏。
明明前几日两人还相互看不顺眼呢。
郁灵还是撇下司徒珏去了内室,那么多人她压根近不了萧铎的身,只能伸长脖子,隐约瞧见萧铎赤着上身坐在榻上,他伤势不重,也没必要缝合,御医小心擦拭着他肩膀的伤口。
鉴于如今贵妃膝下无子,她还是庆幸萧铎有惊无险。
凌香环就在皇帝身边,郁灵觉得自己无法装腔作势地去关心萧铎,脸皮没厚到那种程度,萧铎大约也不想见到她。
所以这瓶药也没必要送出去了。
郁灵握着药瓶踟蹰犹豫的模样入了萧铎的眼。
撇开她这两日荒唐的行径,萧铎知道自己这位娴妃还是很在意他的,甚至可以说有几分真情。
“娴妃、”
郁灵转身走了,皇帝的视线也就此被挡住。
她攥着药回到司徒珏身边,“我捎带了一瓶止血药,药效甚好,给你用吧。”
司徒珏是盯着郁灵去内室又回来的,语气阴柔,“娘娘这是借花献佛没献成,丢臣这儿来了?”
啊?
郁灵被他这一句惹得羞恼,这是嘲讽她在皇帝跟前失了宠,“你不要就算了!”
她就多余来这一趟!
“等等,臣没说不要。”司徒珏伸手揪住她手腕,眸光定定地凝视着她。
这大逆不道的举止吓得医女退到边上。
“娘娘看在臣晌午救了娘娘的份上,烦请亲自替臣上药吧。”司徒珏道。
郁灵微微一征,大大方方坐下,“上药就上药,你动手动脚做什么?你坐着别动。”伤口已经缝合完毕,只差上药与清洗血迹了。
司徒珏松手,看着郁灵在他身边坐下,先用棉絮替他擦拭血迹。
“娘娘可真是个知恩图报得好人。”
这语气怪怪的,不像是好话,郁灵抬眸看,“司徒珏,你不说话的时候瞧着比较顺眼。你要是能少说话,也不至于如今还是孤家寡人!”
“臣不说话的时候顺眼?那娘娘知道你什么时候最顺眼么?”
“什么时候?”
“臣觉得娘娘说话的时候最顺眼,臣很喜欢同娘娘说话。”
这半真半假的态度,郁灵觉得自己与他说话挺累的,哪里时他的对手呀,若是吵起来必定吵不过的。
她替他上完止血的药就离开了皇帝寝宫。
近子时,萧铎吩咐众人退下,只留下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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