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看去,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跃上墙头,翘着二郎腿俯视着他。
萧执月穿着一身黑衣,显然是刚练完功,额头沁着汗水,眼神警惕地扫过来,看到秦牧野后,视线颤了颤,抬手擦掉额上汗珠儿,依旧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调子道:“秦太傅这是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
秦牧野与萧执月对视,微微一笑:“看树。”
晨光中,年轻的太傅俊美无俦的面容像是笼着一层柔和的雾,衬得这人宛如堕尘的谪仙,萧执月下意识想回以微笑,但对上那双沁凉疏离的眸子,他立时反应过来,皱眉恶狠狠道:“嗤,看树,树有什么好看的?”
秦牧野依旧微笑以对:“你看这两棵树——”
“我院子里的树怎么了?”萧执月下意识回头打量院子里的两棵树。
“一棵是枫树。”秦牧野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另一棵,也是枫树。”
萧执月:“……”
好像很对,但是又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然还没思忖清废话文学的奥秘,就听秦太傅声音转沉,带上一种陌生的压迫感:“大皇子的秋日诗赋可曾做好?交上来吧。”
萧执月撇嘴:“你让我交我就交么,我可不是萧毓风,能拉下脸面讨好你,想教导萧某,你还差的远呢!”
活脱脱一个目无尊长的中二病,也难怪原作中的秦太傅那么讨厌萧执月,皇帝一示意,就狠命地调、教他。
秦牧野面色不动,转身缓缓离去,声音温和:“既然大皇子不愿秦某做你的师傅,我自可请示陛下,为大皇子另请高明。”
眼看得秦牧野当真唤来内侍要准备轿子去觐见成昭帝,萧执月脚下一滑,惊道:“喂,你回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然秦牧野不搭理他,萧执月不得已从墙上跳下,三步并作两步赶紧上前拉住人,从怀里掏出揉得皱皱巴巴的诗赋:“我做了功课,你这病秧子真是不讲道理,不许去求陛下给我换人!”
手里被硬塞了一沓纸,秦牧野垂目,看着字迹潦草的一篇文章。
也不知对方是花了几分钟糊弄出的东西,揉成一团不说,字迹还被水渍晕开,简直是——
“朽木不可雕也!”
秦牧野拧眉,直接将这乱七八糟的诗赋丢到了地上,“大皇子若是对本太傅有意见,大可不必如此,耽误功课,近墨者黑教坏了太子,还有碍本太傅的好名声,大皇子果真还是另请高明吧。”
萧执月张张嘴,看着被丢开的诗赋,垂目,掩去眼底一瞬闪过的委屈神色。
即使秦牧野不相信,但是,那的确是他花了一夜功夫认真写好修改的《秋辞》。
昨日秦牧野态度很是恶劣,可萧执月何其聪明,一琢磨秦牧野再见时陌生的表情,就知道赠药时秦牧野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是他误会了秦牧野,挑衅惹怒了对方,便想着将功补过,让新太傅能对他另眼相看。
整整一夜,一次次修改,措辞,查看典籍,好不容易写得比平日好很多,但思及秦牧野对他和萧毓风差别对待又觉如此郑重丢了面子,不愿秦牧野发现他其实很期待,便故意将纸张揉皱了些。
他是真的很欢喜元岚国第一才子能教导自己,哪怕对方比自己还小一些。
幼时教导萧执月读书的一直是他的娘亲,等娘亲殁了,萧执月觉得新夫子愚钝,不喜欢那人教导,哪里知道,那惹人厌的夫子是成昭帝特意为他寻来的。
萧执月那时还将成昭帝当成亲生父亲,哭闹撒娇要娘亲回来,一下惹恼了成昭帝,直接不再指派任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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