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他拿出手机摁下播放键,很快,手机里男人‘关切’的声音和女孩儿清冷中带着些沙哑的对话,就在寂静的包厢里响起——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什么条件我都给得起。”
……
“我要郑嚣离开。”
“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
“好,我可以保证。”
几句话过后,郑凌峰的面色勃然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俞九西,以全无之前老谋深算的运筹帷幄。
“你,”他皱着眉问:“你和陆鹿是什么关系?”
呵,难为他了,还会记得陆鹿的名字。
“您才是什么关系?”俞九西冷笑,桌底下的修长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她是我的妻子,贵公子去死皮赖脸的纠缠,甚至还伤到我妻子的肩膀算是什么意思?”
“您亲口承诺过不会让贵公子再出现在我妻子面前,说过的话不作数了么?”
一提到陆鹿,郑凌峰总归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他自诩为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儿子会干出非法囚禁这种烂事儿。
最关键的是,他回来又去找陆鹿了,这件事儿自己完全不知道。
更不知道的是,陆鹿那姑娘居然已经结婚了,丈夫还是自家都惹不起的俞家少爷。
这缘分兜兜转转的,真奇妙。
再倒退回十年,郑凌峰都不敢相信自己在面对一个青年的时候会屈服,但没办法,青年拿捏着他那不争气的儿子的软肋。
人这一辈子,总归有些儿女债要还的。
而郑凌峰不得不承认,他对郑嚣是太放纵了。
“抱歉。”他抿了抿唇,诚恳地道歉:“我不知道…不知道陆鹿那丫头在林澜。”
“对你们夫妻之间的打扰,实在是有些抱歉。”
“如果有什么赔偿和要求的话……”
“郑先生,有时候‘抱歉’这两个字真的很轻飘飘,弥补不了给当事人的伤害。”俞九西一掀眼皮,情绪很凉:“我妻子厌恶贵公子远不止蝼蚁那么严重,蝼蚁可以无视,但癞□□不可以。”
“您知道我为什么晾了您八天么?”
“因为我妻子一看到郑嚣,就会想起那八天被囚禁的黑暗时光。”
“心理阴影,您赔不了。”
郑嚣越听心里越凉,脸色苍白,气的浑身都若筛糠。
但郑凌峰此刻除了无视他的任何情绪,并不能做别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直白的问:“俞先生,您想要什么答案?直说吧。”
此刻再多的虚与委蛇都没什么意义了,他们这次对话本身就是针锋相对的,现在矛盾都□□裸的展现出来,再无遮蔽,自然也不用互相试探故作温和了。
现在,郑凌峰只想知道俞九西的‘条件’是什么。
“答案?很简单,郑先生履行您的诺言就好了。”俞九西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手机:“不要让郑嚣再出现在我的妻子眼前。”
“郑先生,我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老子有本事,就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后辈,幻想着他‘清清白白’……”
就比如郑嚣劣迹斑斑,但郑凌峰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让他身上有污点一样。
因为他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瞧着郑凌峰铁青的脸色,俞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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