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淼这会儿已经被泼醒,但饮酒之后,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褪下,他伏在地上,看上去好像在打哆嗦:“陛下,陛下恕罪,臣不知陛下驾到,多饮了几杯冲撞了圣驾,实在是罪该万死。”
“你嚷什么。”
左昊清担心他喝了酒说不清楚,主动道:“方才我等在二楼听书,正好说到一段意难平的情节,冉大人便迫切想知道接下来故事会如何发展,故而才闹着要寻先生说清楚,不慎冲撞陛下,实在是无心之失,还望陛下恕罪。”
姜悟正愁不知怎么做昏君呢,他道:“朕在此,既然冲撞,便没有无心之说。”
冉伊淼彻底清醒过来,脸色顿时煞白。
“来人,押他回府。”姜悟发了狠心:“盯着他,五天五夜不许睡觉。”
&a;左昊清:“。”
吓死他了。
冉伊淼心里一咯噔:“陛下,陛下您不如打臣板子吧陛下。”
姜悟不解:“你想挨打?”
“臣宁愿挨打!”
“那便先打一顿板子,再罚不许睡觉。”
冉伊淼很快被拖了下去,左昊清擦了擦额头的汗,道:“陛下,臣……”
“先生说了什么故事。”
左昊清到底不是说书的,讲起故事来磕磕绊绊,最终还是经过陈子琰整理,转述给姜悟。
大概就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姑娘出身大家闺秀,为了贫困书生放弃了有婚约的富商之子,准备与其一起私奔,未料当日晚上,书生竟放了姑娘鸽子,害她白等一夜。
故而冉伊淼意难平,迫不及待想知道那违约书生的下场。
姜悟想知道什么下场。
左昊清也想知道是什么下场。
冉伊淼比他们还想知道是什么下场。
姜悟对左昊清道:“朕听说你射术无双,在去齐地之前,便登上此楼屋顶,为朕保驾护航罢。”
这楼足足有三层,屋书的先生又被护龙军找来了,冉伊淼趴在刑凳上,透过窗户竖起耳朵;被赶出去保驾护航的左昊清迎着冷风,抱着弓箭往下看。
先生对着天子眉飞色舞,说的绘声绘色。
可他俩什么也听不到。
一开始,说书的先生告诉姜悟,那女子啊,原谅了书生,最后还是与他在一起了。
姜悟:“就这样。”
先生以为他不满意,思来想去,急忙又跪下来,重新编了个结局,姑娘因为此前对方失约一事由爱生恨,在一起之后就一直故意欺负书生,最后把他弄死了。
姜悟:“这么狠。”
先生圆不过去,颤巍巍地表示:“失约,失信,乃负心汉所为,姑娘对他一往情深,他分明许诺在先,却做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行为,委实有些过分了。”
逻辑似乎说得通,姜悟放过了他,道:“若叫冉伊淼和左昊清知道结局,朕便杀了你。”
说书先生连连叩头:“草民不敢。”
说了这么多,姜悟开始犯困,他懒懒屏退众人,便去了客房休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思量了一会儿。
老实说,他对于今日柴房里殷无执的表现并不是特别满意,殷无执根本就是个胆小鬼,哪怕亲他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完全没有那日的凶猛。
他忽然意识到,这也许跟殷无执喜欢他有关系。
他不想去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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