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天天见面,你不算。
“那我在家里出事怎么办?”李叔憋半天憋出这一句。
陈向喧说:你定期体检的结果都挺好的。
李叔还想说什么,陈向喧抬手晃晃又比画道:我没事,能吃能喝能睡。
“不能弹吉他了?”李叔皱眉。
陈向喧说:当然能,弹一辈子,放心吧。
他不想在这里住,李叔也就没再勉强。
在送陈向喧回去的路上,李叔还不停提醒他碰到雨天一定要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接。
实在不行就晚点再出门。
“你给那些学生送的课时都快赶上一期了,真碰到雨天,不用勉强着去,和别人说一说换个时间也行嘛,”李叔将车停好后,还在唠叨着,“再说了,还有何仓呢,你俩不经常你帮我代一天,他帮你代一天的,都以为我不知道呢。”
陈向喧笑笑:就没想着瞒你。
好说歹说总算是让李叔那点不放心缓解了点,陈向喧上楼回到家关上门。
闷雷声在脑子里吵得他头皮发麻。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台上敞开窗户——这是无风的夜晚。
陈向喧点燃一支烟抽上一口,今天烟草失去了作用。抬手敲了两下太阳穴,陈向喧笑了起来,他张着嘴大笑,笑到呛咳。
一切都是无声的,只有雷声在他脑中炸响。
这种日子他过了好几天,每天快天亮才能睡着一会儿,短暂的睡眠并没有让他觉得困,陈向喧只觉得累——思绪是混沌的,行为是迟钝的。
他试过逼着自己去跑步,睡不着就去夜跑,想着如果累了也就能睡了。
也不知道是人懒了还是身体机能不行了,跑了没多远他就嫌累,迈着步子慢走回去,洗完澡躺在床上后却格外清醒,好多事开始不停出现在他脑海中。
明明他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想。
在琴行时反而好一些,安丰和何仓他们叽叽喳喳的,来上课的学生也都活力满满。
这种环境让闷雷声出现的频率降低不少。
可能俞知游给稻子说了什么,他再来上课的时候提都没提过一句关于俞知游的话,这样也好。
听到就会多想,好不容易快忘了。
而且俞知游说得那么清楚明白,就和王医生说得一样,至少他还活着。
陈向喧这几天整天都是琴行和家里两头跑,以前还会去到处逛逛,再不济也会去后面的夜市街买碗炒饭。
这些天他都等着李叔做完饭吃上一口,李叔都嫌他这几天吃得太健康。
以前可不来这一出,隔三差五就要出去吃口味道重的,不然就是人生遗憾。
他的反常没人看不出来,稻子这种不是二十四小时看见他的都能察觉出来。
快到吃晚饭的点时,琴行接到一个急送一把吉他的单。
目的地还有点远,在万松区,收货人姓郝。
李叔晚上还有节课,何仓的小电驴也没吃饱电,安丰说他搭车过去,陈向喧看了眼外面快黑的天,用手机打出:我去吧。
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他竟然想出去走一走。
“你确定吗,”李叔提醒他,“天气预报今天变三次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疯,你真去?”
陈向喧说:好几天没到处逛逛了,去到处看看人不挺好的吗,送完吉他我就回家,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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