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丰被一起丢了下去。
“要不我陪你走回去。”安丰说。
陈向喧用手机朗读:不用。
流浪卷毛狗点点头,转个头刚好对上便利店的玻璃,玻璃上映出来的那个潦草男人明显也把他自己吓了一跳,安丰朝后退了一步:“卧槽,怎么这个狗样!”
陈向喧叹口气摆摆手,表示他先走了。
“行——注意安全啊!”安丰还站在原地扒拉他那头卷毛,里面正坐着吃关东煮的人都挪了位置,大概是盯着别人整理头发实在有些尴尬吧。
走了没多久,陈向喧的手机振了一下,是稻子发来的短信:不是我请你们吃饭吗!
紧跟着发来的是转账。
陈向喧干脆没回,反正二十四小时内未接收就会退回。
他到前面的奶茶店点了杯奶茶,买的时候就心不在焉,随便指了一个,用手机朗读出:多放小料。
喝着奶茶又去买了包蓝楼。
有些日子没喝奶茶了,以至于刚第一口下肚就被腻得直皱鼻子。转动奶茶杯身,陈向喧看见上面写着正常冰、常规糖,还贴满了各种小料的标签。
果然买喝的不能分心,难喝就是报应。
端着这杯不太好喝的奶茶粥,他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住的位置离琴行不远,步行也只用十五分钟左右,更何况何仓还给他捎了一段路,现在最多也就十分钟,如果他再快点走,用不上八分钟就能到家。
但他走不快——脑子里和放电影一样,每喝一口难喝的奶茶粥,那杯俞知游给他的奶茶粥就会在记忆中又好喝一分。
汽车鸣笛声好像不会停下,每当陈向喧烦躁一点它就会立马响起,站在路边垃圾桶旁扯开烟盒里面的铝箔纸,抽出一支放进嘴里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没买打火机。
没办法,他只得折回去,再去那家店里买个打火机。
朝着鸣笛声走去,为了拯救他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再烦躁起来的情绪,抽一支烟便能够很好地缓解这个症状。
以前学吉他时他也会烦躁,不是学不会的那种烦躁,而是来自俞知游的烦躁。
俞知游学了十二节课,就有十节课赖在那里不肯走,李叔怎么教他就是不会,每天变着法地学不会,第二天又能换个不同的错误再犯,明明前一天还弹得很不错。
李叔说俞知游可能是想在琴行多待会儿,说不定家里没人,一小孩儿回去不得害怕吗。陈向喧不这么认为,只要李叔不在,俞知游一准贴在他旁边,抱着把吉他就开始喋喋不休。
陈向喧认为,他比外面的蝉更吵。
后来啊,俞知游总爱对着他笑,陈向喧在纸上写道:你到底在笑什么?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俞知游说:“我看见你就开心。”
‘欢迎光临’的声音响起,陈向喧进去拿起一个一块钱的打火机放在收银台上,付完款出去总算是点燃了烟,陈向喧抽上一口,在心里想着:俞知游真是撒谎成性。
陈向喧掏出手机看了眼,下雨的时间朝后推了一小时,他便也放慢脚步不再急着回去,十分钟的路程因为打火机的折返硬生生被磨成十五分钟,又因为他的慢悠悠有望变成二十分钟,甚至更久。
最后一口烟烧到烫手,抽的时候就更烫了。
有了痛觉的对比,从天空中落下的凉意砸在他的手指上就显得特别明显。
天气预报又不准了,不过这东西什么时候准过呢——大概在下雨后的半小时,它会准确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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