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最后伤害的只会是唐沁。”
褚唯之前还只是感叹乔文煊的要挟实在可恨,但如今再次回顾,这种变相的要挟,几乎贯穿了乔木心的一生。
“有一次,我的饭卡被乔文煊弄丢了,于是半夜偷偷溜进学生食堂找东西吃。和食堂的厨师撞了个正着。”
那个厨师是一个胖胖的老爷爷,他半夜送原材料到后厨,发现鬼头鬼脑,翻箱倒柜的问乔木心,问他来厨房做什么。
乔木心哑口无言,要是让老师知道了,大概会被找家长,就在他无措地站在原地的时候,那个老爷爷什么都没说,问乔木心,要不要吃蛋糕。
褚唯有些惊讶:“你们食堂吃蛋糕?”
乔木心有点无奈:“那可是很贵的私立学校,平时里面的男生女生穿小礼服和小裙子。里面的学生读完高中,一大半的人都要出国的。”
他说完这句话,还不忘冷笑一声:“乔凯旋也就在花钱的地方派上用场了”
后来,那位老爷爷经常会给乔木心多留一份点心,有时候是切角蛋糕,有时候是麻薯,乔木心那时候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很容易饿。所以总是心怀感激地照单全收。后来又和那个老爷爷成为了忘年交。
那位老爷爷早些年在各国旅行,因为很喜欢小孩子,又很喜欢做饭,最后考取了相关的证书,到学校来做一名厨师。他给乔木心讲了很多在国外旅行的事情。
当然,那位厨师爷爷在巴黎呆的时间最久,他给乔木心看过了金碧辉煌的卢浮宫,巴黎圣母院,繁华浪漫的香榭丽舍大道,还告诉他,全世界好吃的甜点都在巴黎。
那也是乔木心第一次萌生了,等自己毕业后,可以脱离人生的泥潭,去更广阔的地方。
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后,他开始攒钱,他背着乔凯旋,还有唐沁给他的一些生活费,还有外公留给他的一些钱。高中毕业的那年夏天,他本来申请到了一所不错的美国大学,但在开学前期,他还是卷铺盖,义无反顾地去了巴黎。
直到现在。
“你问我为什么想做甜品师,因为糖分有助于分泌多巴胺,会带给人快乐,无论是吃甜品的人,还是做甜品的。我想变得快乐一点。这就是成为甜品师的初心。”
褚唯默默听着乔木心的讲述,递给他一个三明治,“我之前去巴黎做过一段时间的交换生。那里确实是很不错的地方。”
“真的?”乔木心好奇地看着他:“那没准在某个时间或者某个地点来说,我见过你呢。”
说罢他撕开包装纸又咬下一个角:“不过法国人做甜品还是太卷了,差一点我就卷铺盖回国了。”
乔木心在甜品学校的时候,得过很多奖,也收获了很多赞誉,但留给华人的岗位本就有限,更何况当厨子。
毕业以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找不到工作,投出去的简历没有回应,积蓄一点点见底,廉租房信箱里塞满了账单,最后连饭都吃不起了。
“后来我就把所有能投的餐厅地址都列了出来,冲进一家一星餐厅,告诉主厨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我对甜品很有热情,给他看了我的作品,我在学校拿的证书,正好他们后厨缺一个学徒,好不容易才留下来。”
他的学徒生涯大多被一些琐碎的事务填满,从凌晨三点开始备菜,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揉不完的面团,烤不完的坯子,水果几百个几百个的切,奶油几十斤几十斤地打。他们后厨当时有三个人,另外两个人经历过这种噩梦式的备菜都跑了,但乔木心咬牙坚持下去。
他想做很厉害的甜品师。
“不过当时除了枯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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