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谢李大人。”
赵鸢为了避暑,穿了一件素青色丝质裙裳,她怕衣服沾上灰,先弯腰去拍打凳子上的灰,手一触到石凳,立马被烫得收了回来。
此时,那只芭蕉扇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刚刚好落在凳子上面。
某人还能更无礼一些么?
赵鸢用扇子将石凳上的灰尘扫去,用手摸了摸石凳表面,这温度足以烤肉了,她不由自主生出一个坏主意。
“李大人,您先坐,您不坐,下官不好坐下。”
李凭云是个容易被顺水推舟之人,赵鸢让他坐了,他就毫不客气地坐下。臀部刚一挨到石凳,就如被炙烤一般。
李凭云虽长着一双极其深情的眼睛,而赵鸢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她心中得意道:美男计,没门儿。
“赵大人不坐么?”
“李大人,下官有些困,站着清醒一会儿。”
她已经想好了,若李凭云要借逐鹿军,她就要做出一副万分为难的样子来,先婉拒他两次,等他三顾茅庐时,她再勉为其难地答应。
昨日她对着镜子演练了十几遍,此刻面对李凭云,成竹在胸。
“上次你拿给我看的文章,写文章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赵鸢记性其好,她不假思索:“高程。李大人,你看过他的文章了?”
李凭云道:“翻看了一两页,无事了,赵大人先走吧。”
就这?
大热天叫她出来,就问这一句?
赵鸢嘴皮子动了动,欲言又止。
李凭云道:“赵大人想问什么?”
“护送沮渠燕回北凉的兵马一事...”
“搞定了。”
赵鸢睁大眼,搞定了?不过两天,他就搞定了?
不可能,他一个九品县丞,官阶就比她高那么一丁点儿,不可能只用两天时间就搞定上千人的兵马。
“李大人是如何办到的?”
“我为何要告诉赵大人?”
赵鸢还没正式开始衙门里的职务,就已经卷入了同僚间的激烈竞争。
“是赵鸢多嘴了。”
“赵大人。”
“我在!”赵鸢以为李凭云突然回心转意,要告诉自己他是如何搞定兵马的。
“明日我将送沮渠公主回北凉,玉门关已无要事,衙门应积了不少公务,请你尽早回县里办公。”
赵鸢的表情再也无法维持,瞬间崩塌:“遵命,李县丞。”
回想来到玉门关,她只办成了两件事:一是对李凭云幻想破灭,二是给裴瑯纳了个妾。
对赵鸢来说,这段时间她经历了人生前所未有的厄运,而李凭云却敏锐地察觉到,命运的船只终于开始前行。
“此行快则半月,慢则一个月,我不在衙门的时候,赵大人拿着这个,方便办事。”
他从腰上摘下自己的令牌,放在桌上。
县丞的令牌是用最廉价的松木制成,工艺粗糙,但百姓畏惧官,这做工粗糙的令牌用来压制一县百姓,刚刚足够。
赵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担心他要陷害自己,迅速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这是您的贴身令牌,男子之物,赵鸳若是收下,只怕会惹裴瑯误会,赵鸢不能收。”
李凭云呐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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