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会想办法引诱沮渠燕进入关内,然后以擅闯关内,以破坏邦交协议的罪名将她捉拿。”
赵鸢听到裴瑯要夜里引诱她,女人的直觉发挥了作用,她敏感道:“你为何如此熟练?”
裴瑯哑口无言:“鸳妹,你听我解释...”
赵鸢气道:“回长安以后,你向我爹娘解释吧。”
入夜以后,赵鸢带着十几个逐鹿军,在驿站对面的废弃城楼脚下埋伏。
原本裴瑯都安排好了伏兵,不用赵鸢非过来一趟。但她越想越担忧,生怕裴瑯假戏真做,便亲自来监督。
月落枝头,一男一女共乘一马,朝驿馆漫步而来。月光照在女子白花花的手臂上,反射出讽刺的光。
正是裴瑯和北凉公主沮渠燕。
赵鸢下令:“上前捉人。”
十几名逐鹿军瞬时从城楼四周涌出,将沮渠燕和裴瑯包围。
赵鸢在最后走出来,朝沮渠燕作揖道:“公主,您未经大邺朝廷允许,私闯大邺境内,触犯两国十年前所立的边境协约,本官将按律行事,请您在大邺境内做客几日。”
沮渠燕傻眼了:“你到底是谁?”
“下官是大邺进士,太和县主簿,亦是安都侯的未婚妻,赵鸢。”
沮渠燕是北凉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横行霸道惯了,现在被摆了一道,怒气冲冲扬跃身下马。
裴瑯来不及拦,沮渠燕已经拿着马鞭朝赵鸢身上抽去,“裴瑯,你居然为了这种阴险的女人欺骗我。”
赵鸢一向被诟病过于老实,听到别人说她阴险,她心中竟然为之窃喜:总算有人看出自己不老实的一面了。
“鸳妹!”裴瑯匆忙跑到赵鸢身边,“你没事吧。”
赵鸢佯装平静:“没事,裴瑯,北凉公主是客,好好招待她。”
“裴瑯,你竟然这么对我,你...”
北凉公主开始满口粗话地咒骂裴瑯,在那尖锐的咒骂声中,她独自回到驿站。
回屋以后,赵鸢解开衣服,低头一看,自己胸前有一道刺目的红痕。
她蓦然委屈起来,抱着被子,眼泪啪嗒啪嗒掉。
赵鸢素来不算坚强,文章写不好,被父亲责骂,会偷偷掉泪,学馆压力过大,也会偷偷掉泪。
可那时候,都有裴瑯安慰她,他会在她伤心的时候,带她去长安街市看花,去茶馆观摩那些落魄诗人斗诗。
现在,她不但失去了裴瑯的贞洁,还因为裴瑯,成了一个惹人讨厌的阴险女人。
赵鸢捂着被子痛哭了一场,哭得久了,第二日一起来,两眼红肿,头昏脑涨。
赵鸢终不能让自己这样消沉下去,用清水洗了把脸以后,她换了一身姑娘家的衣服,带着六子从农夫家里顺的糕点,前往关押着沮渠燕的厢房。
“赵娘子?你...眼睛...”
驿馆没有胭脂水粉,赵鸢无法遮掩自己肿起来的眼睛,她对逐鹿军说:“昨夜被蚊子咬了,今日起来便肿了。”
另一个守门的逐鹿军使来眼色,叫他别多管闲事。
赵鸢道:“我怕北凉公主无趣,来送些零嘴给她。”
“赵娘子,若她要为难你,你就大声喊我们。”
赵鸢点点头,“你们辛苦了。”
她象征性敲了三下门,屋中传来沮渠燕酥软的声音,“谁?”
“赵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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