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半点儿劲都提不起。
赵鸢朝他弯腰作揖:“李大人,是我叨扰了。”
赵鸢低头的时候,李凭云看到了她头发上插了一根稻草。他懒得张口,便伸手指了指赵鸢的脑袋。
赵鸢重振精神:“李大人,下官会好好用脑思考的。”
李凭云无奈,他再次指了指自己发髻的位置,“这儿。”
赵鸢愣住,难道他不是让她多动脑筋么?
她不明所以地走到李凭云面前,伸出拳头,朝李凭云方才指的地方上轻轻敲了两下,“李大人,您这里疼么?”
李凭云的困意酒劲都被她敲散,他背着手走到赵鸢身旁,“以后未经准许,不许靠近本官。”
说罢,抬手揪起她发间的插着的稻草,上了客房的楼。
赵鸢靠在五龙壁上,长出了一口气。天上璀璨闪烁的星星,好像一张张嘲讽的脸,等着看她笑话。
她自暴自弃地想:赵鸢,你果真是个蠢人,做士人,护不了自己的百姓,做女人,管不住自己的未婚夫。
可是,这些都不是她认输颓丧的办法。父亲教过她,路是人走出来的,不知道该怎么走的时候,就各个方向都去试一试。
北凉的军队再不离开,威胁的不止是她赵鸢的尊严,更是大邺的尊严。赵鸢能想到唯一让对方退兵之策,便是找援兵压制。
陇右道的府兵都被当地世族拿去当私兵用了,赵鸢连夜写下一封求援信,花了些自己银子,找信差快马加鞭送去距离玉门关最近的王家。
信差出发前,赵鸢义正严词道:“这封信,一定要在明天太阳下山之前送到王府,跑死的信马,都算我头上。”
此信杳无音讯。
三天后,北凉人没打进来,援兵也没来。
赵鸢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心神不宁,一旁的凉亭里,李凭云和田早河正在下象棋。
赵鸢朝他们走去,欲言又止,转身又继续踱步。
田早河询问李凭云,“赵大人是不是还在为安都侯的事生气?”
李凭云推了枚棋出去,“八成是给王府送的信被拒了。”
赵鸢听到李凭云的话,瞬间移动到凉亭里:“李大人,援兵不到,无法威慑北凉人退兵,您可有更高明的请兵之策?”
“没有。”
田早河比李凭云有耐性,他一五一十地把整个陇右道的情况说给赵鸢:“赵主簿,北凉人只抢东西百姓东西,不动世族的利益,世族的人若是在意此事,便不会任凭北凉人在境内放肆多年了。我刚上任那年,也请过兵,你啊,多请几回兵,心死了,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能是怎么回事?这群世族门阀,拥地自重,一无视百姓疾苦,二不顾国家尊严。我不信请不来兵!王家不应我,还有赵家李家,我不信他们都不应我。”
田早河中肯道:“他们真的可能都不会应你的。”
北凉人压境不撤兵,田早河也想知道对策,他抬眼看先对面的李凭云说:“李县丞,以你之见,现下安都侯如何做,才能叫北凉人退兵?”
李凭云不假思索,“自然是娶了北凉公主。”
田早河思索了一下利害关系,道:“若安都侯能就此和北凉结成姻亲,不但能解燃眉之急,更有利于西洲长久安宁,不失为上策,只是要委屈赵主簿了。”
赵鸢脸色铁青。
“李大人,没别的办法了么?”
李凭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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