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女扮男装。”
胡姬用笑声掩饰尴尬,“我就知道,小娘子一看就是聪明人,怎么会做女扮男装这么愚蠢的事...”
赵鸢趁她发笑时,朝屋内望了一眼。
炕上热闹非凡,一个纤瘦的胡汉混血女子抱着琵琶,一脸好奇地看向她,而在她对面,李凭云正靠在一个丰腴胡姬的怀里,在他的手边,倒着一个酒瓶。
他阖着眼,面容虽沧桑疲惫,却并不落魄,反倒有种超然世外的自在之感。
嗯,不愧是李凭云。
“李大人,我能进去么?”
“不能。”
赵鸢:“...”
她恭敬地向后退去一步,弯腰行礼,“李大人,玉门关起了战事,安都侯独自抗战,只怕寡不敌众,边关兴亡,匹夫有责,请李大人想办法搬取援兵。”
李凭云缓缓睁开眼,突如其来的光明刺痛了他的目光,他眨了眨眼,烛光在他眼中摇曳。
他的形容是那般落魄,目光却又如此光明。
李凭云双眼适应了光明,他望向赵鸢,“公文抄完了么?”
“抄完了。”
饶是李凭云,也有些吃惊,那些公文,换作寻常人来抄,少说也得抄个三两天。
他遥遥看到赵鸢袖上的一抹墨迹,又见她抱拳的右手,指节变形,便知道她没有说谎。
“赵大人,救你未婚夫,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本官无关。”
“李大人,眼下不是我要救自己的未婚夫,而是士人赵鸢想要支援安都侯。”
“巧了,士人李凭云不想支援安都侯。”
李凭云声音又平又淡,赵鸢心中生疑——或许这人只是与她心中的李凭云同名同姓吧...
赵鸢的人生都泡在书堆里,刚刚入世,还来不及长出花花肠子,她耿直问道:“李大人,您是不是在为难下官?”
被李凭云靠着的胡女咯咯笑了起来,“李大人,您上哪里寻了这么有意思的宝贝?”
听胡女夸自己有意思,赵鸢对她好感倍增。
“这位是衙门里新来的主簿,本官与她是清清白白的同僚关系,你们不要传出去坏了本官名节。”
几个胡女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李大人,您几时这么在乎名节了?”
重点不是他的名节!赵鸢咳了咳,试图把话题拉回自己这边,显然没人理她。
“李大人,这是不是闹着玩的。两国交界,关乎这我大邺天威,北凉人劫掠玉门关,践踏我大邺百姓尊严,身为百姓父母官,不能坐视不理。”
刚刚给赵鸢开门的胡女恰有北凉血统,她变了脸色,“哪来的贱人,在此挑拨两国关系?”
她冲脾气地关上门。
赵鸢吃了一嘴闭门羹,站在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事,是...是有人说她...贱人?
当她气不打一处来的时候,屋门再次被拉开。
此次开门的不是别人,而是李凭云。
“你进来。”
赵鸢此时已经长了心眼了,她唯恐李凭云或是胡女为难自己,借口道:“李大人,这是您的寝房,我进去了,怕坏您名节。”
“那有劳赵大人留在此处。”
赵鸢不知李凭云的意思,只好停在原处,见他转身回屋,随即拎着一坛酒过来。
“官场向来是酒桌论英雄,若赵大人能喝赢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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