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一句“口才真不错”,拿起床头小几上的空碗,起身送出去。
陈鸣衣目送沈芝英走出去,然后仰躺在床榻上,望着屋顶发笑。他抬手,指端轻轻碰着自己的唇,上面还残着她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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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鸣衣翻了个身,把被子当成沈芝英抱在怀里。别说淋一场雨,就算病死了也值得。
理智回归,陈鸣衣也觉得这想法不对。他才不要病死,他得好好活着,和他的阿英白头到老呢!
风寒药里有助眠的成分,陈鸣衣很快就睡着了。他睡时也偶尔会咳。沈芝英睡在床外侧,听着他的咳嗽,时不时伸手将手心覆在他的额头,去拭他的额温。
虽然大夫来时说没什么大事,可是他一时不退烧,沈芝英一时不放心。
夜深了。沈芝英不知道第几次去拭陈鸣衣的额温时,发现他退烧了,她才松了口气。
沈芝英望向沉睡的陈鸣衣,目光凝在他的眉宇。许是习惯了他总是用一双澄澈的眸子望着她,如今他合眼而眠没什么表情的眉宇,看上去有一点陌生。
良久,沈芝英小心翼翼地抬手,用指尖沿着陈鸣衣的眉宇轻轻地抚过。
这段时日的相处,沈芝英最大的感受是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年轻了,偶尔被他勾起了多年前闺中岁月里的单纯玩心。蓝天白云红花绿树,还有从砖缝里钻出来的杂草,这一切再寻常不过的东西,都变得生动起来。
熙攘人群里,一家三口的身影落在徐思博的眼中,戳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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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场中进行一场马球赛的,正是一群明媚女郎。一道道或纤细或健硕的倩影驰骋于马球场,成了独特又吸睛的风景线。
陈鸣衣目视前方,本来没注意到怀里女儿的小脏脸。听她哼声,陈鸣衣低头望过去,才看见她把自己吃成了花脸猫。陈鸣衣不由笑了,问:“你是不是又弄脏你怀哥哥的东西了?”
沈芝英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放心,道:“母亲一个人太操劳了。”
虽然原先京中女郎也有喜爱马球者,可毕竟是少数。后来沈芝英办了这马球场,因俞嫣和怀荔公主常来,不少女郎是存着攀关系套近乎的心思过来打马球,可时日久了,来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少从未接触过马球的女郎真的喜欢上纵马竞赛的感觉,这英衣马球场又有圣上亲笔题字,自然是越办越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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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初秋。送走了粘稠燥热的夏日,初秋的到来让人感受颇舒。既不是那么热了,马球活动又活络起来。
本来开开心心吃着豆沙饼的小姑娘突然嘟起软软的雪腮,一脸生气的模样。
徐思博知道自己应该放下,可是他做不到。
沈芝英将豆沙饼掰开一块递给她。
陈母原先离开九阳时,曾担心自己一个山间农妇不能适应京城的生活,可没想到她来了英衣马球场起了大作用。她性子严厉,沈芝英那几个偷懒的学生都怕陈母。最初经营马球场时,沈芝英将更多经历用来教学生,其他管理事情大多被陈母包揽了。
陈鸣衣经过徐思博身侧,进到店中,买了啾啾要的豆沙饼。他回到母女两个身边,从沈芝英怀里抱过女儿,说:“啾啾越来越重了,别累着你娘亲,我抱你。”
沈芝英专心望着马球赛的比赛。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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