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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架子上的棉巾、皂块和香露等物,因这些东西都是沈芝英的,陈鸣衣忽然笑了一下。
——他走近了一大步,真切地走进了她的生活。
等陈鸣衣拾弄完从浴室出来时,正好看见沈芝英立在床榻前弯下腰,去捡遗留在床上的几粒花生和枣儿。
陈鸣衣走过去,在床榻坐下时,沈芝英才发现。她略吓了一跳,转眸望向身侧突然多出来的人,默了默,问:“你晚上想睡哪里?”
“当然是和你一起睡。”陈鸣衣望着她的眼睛。
沈芝英讶然,微微张了嘴,却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片刻后,她才问:“不是说假成亲吗?”
陈鸣衣反问:“不是说真成亲,更佳?”
沈芝英定定地回望着他,四目相对了片刻,沈芝英移开了目光,伸手去放挂起来的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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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终于止了晃动,其上绣着的比翼鸟在连理枝头并肩遥望,迎着朝阳。
若说他们两个人匆忙的成婚真如陈鸣衣之前所说是一场交易——他帮她挡徐家和沈家的叨扰,她帮他挡尚公主的可能。沈芝英心里也清楚,即使这是一场交易,她也是不亏的那一方。
更何况,陈鸣衣每次望过来的眼神太过澄澈真挚,并不掩饰。沈芝英又不是不知春事的豆蔻少女,他眼底暖如春风的情意,她不是看不懂。
假也好,真也好,同意这门婚事的那一日起,沈芝英心里对这两种情况都有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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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那就试着去接受另一个人。也许会豁然开朗,也许走到散场,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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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重孝道的徐思博,第一次母亲站在他面前,他还呆坐在原地没有起身相迎。母亲斥责了很多话,可是他都没有听进去,好似天地间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谁也看不见,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陈鸣衣问:“我这样算唐突吗?”
陈鸣衣轻咳了一声,才道:“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交易,急于娶妻挡尚公主的差事只是我找的借口。”
沈芝英是个很冷静很理智的人。这桩婚事,她分析利弊,知道只要自己不犯傻,利大于弊。
“当然了,我不是要求你什么,只要你舒心、自在、开心就好。”
沈芝英没有回答,而是说:“我可以好好照顾你,可我不能保证以后会喜欢上你。”
“阿英……”徐思博泪流满面。
沈芝英惋惜般开口:“你会后悔的。”
陈鸣衣忽然轻笑了一声,他抱住沈芝英的腰,说:“阿英,你只需要好好照顾好你自己。”
徐思博自幼读书,以端正读书人自诩,向来很少饮酒。这一日,他却喝了个大醉。人已经坐不稳了,倒在地上,手里还不忘拿着酒壶,也不用酒杯,就这样握着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
陈鸣衣看了一会儿,慢慢靠过去,枕在沈芝英的腰上。
本就酒量不大的人,一口气喝了这么多酒,脸上红得骇人。吐了三次,又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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