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
世家子们随在身后,通身贵气,佩刀琳琅。
女眷们有些微怔,方才他与宁王争执,手持弓箭,满身血腥气,叫人畏惧得不敢看一眼,如今斯斯文文的,倒不像个坏人。
陆稚玉攥紧了指尖,商议婚事的时候,他一直懒洋洋的,心不在焉,听说辽姐儿的马跑了,他想也没想起身追了出去。
那时宋公子正在待客,宁王手受伤了在包扎,只有他一人出去,他是去找辽袖吗?
陆稚玉原有些失落,可是听辽袖所言,是宋公子救了她。
看来殿下并没有认真找她,她略微松了口气。
辽袖出身东川,殿下对东川人恨之入骨,哪怕瞧她生得好看,可是殿下打仗途中,什么样的异域美人没见过呢?
文凤真淡淡睨了岐世子一眼:“本王可以替宋公子担保,他与辽姑娘并无私情,不过是旁人捕风捉影,宋公子品行高洁,又怎么会觊觎你的未婚妻,你口出此言,没的惹人笑话。”
岐世子手指颤抖:“文凤真……你!”
他不明白,文凤真不是与他一样,厌恶极了宋搬山么?
文凤真抬腕饮茶间,眸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
脊背单薄如纸,束腰拢起,在马背上一颠一撞的时候,青衫翩跹。
细细的腰肢甚至好看,这样瘦弱不堪,教人想欺负她时都得注意着点。
没来由地心烦,脑海中蓦然响起少女的抽泣声。
娇气的背影坐在榻前,拽着他缠了绷带的左手,死命拒绝。
“不喝药,药苦……”她想说又不敢说。
梦里的背影也有主动的时候。
在替人求情时,怯生生地手指触在他膝头,按着他的腿,迎上来,只敢亲到他下巴,可爱可怜。
他一把拽过脚踝,拍了拍她的臀:“贴紧些。”
“自己喂我。”
可是一低头,那张脸庞却蒙上了雾,怎样都看不清。
辽袖别过眼去,唇瓣、中指间,似乎还残留着他故意蹭过的触感。
宋搬山立刻向皇后拱手:“我还有一事禀明,其实这事礼部已经弄清了章程,辽袖与她娘亲,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信国公府族谱除名,信国公府为其定的婚事,自然也是不合乎情理的。”
此话一出,堂内立刻静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岐世子眼中闪过一丝阴毒,退婚?还没人能从老虎嘴里拔牙,这要让他退成婚,他岂不沦为纨绔圈子的笑柄。
陈氏顿时不满,宋搬山这是当众不打算给她脸面了,她冷笑道。
“辽姐儿是孤女,她娘临死前给京城传口信,将她托付给我们,辽姐儿身世不清白,原就难以找到好人家,如今让她与岐王世子成婚,我们心无亏欠!”
皇后沉思,她不是没有试探过陛下的口风。
陛下禁了岐世子的足,又没有驳回礼部的奏折,这便说明:他也是不愿辽袖与岐世子成婚的。
既是如此,她便做个顺水人情。
皇后温和道:“按礼部的章程,辽姑娘的婚事自然算不得数,世子啊,你回做的事也实在无礼些,若是让圣上知道,定要打你廷杖不可,你可长个记性,往后不许找人家了!”
她声音寒冽,吓得岐世子战战兢兢。
“侄子是实在气不过,三两酒下肚,又受了人挑拨,才做出糊涂事,娘娘,您知道侄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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