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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除了密密麻麻得小字,还有若隐若现的羽状纹路,叫余冬槿瞧着感觉很是熟悉。
他暂时先将那抹熟悉感忽略掉,仔细去看那些小字。这些文字组成后的词句对于在这个时代属于半文盲的余冬槿来说实在有点晦暗难懂,他拿出了以前上学学习离骚的劲儿,专注去品其中含义。
而这么一读,余冬槿就终于搞明白自己之前看哥哥给他留的信时,心里为什么会有那种莫名的不对劲的感觉了。
他哥当初,怎么可能来不及呢?
只不过是简简单单完个婚而已,都死到临头了,完全可以省略那些复杂的仪式,直接请神拜堂就行,多简单的事儿啊。
他哥不做,只是因为李家人本就只能活那一个而已。
李氏祖李成燕,当初按照他的誓言,他将家族气运抵给了山神,并承诺会诞下一位孩子送与山神与其完婚,因此除了这位山神的新娘以外,李成燕本来不会再有血脉延续下来的。但他没有守约,誓言因此反噬,便一代一代的纠缠在李家人身上。
所以说,从李成燕许下承诺,却又毁约的那一刹那,李家便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那便是山神的新娘。
李家哥哥将自己认为的,可以活命的机会让给了弟弟。
余冬槿的脑子里很乱,他叹口气,将那木片放在矮案上,对着那些小字出了会儿神。
他以前是独生子,家中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妈妈独身一人带他长大,所以他不明白有个哥哥是个什么感受,但这时他好像明白了一点了,至少他明白了李夏夕对弟弟的感情。
哪怕自小便分别于两地,哪怕根本没见过几面,李夏夕都心念着他的弟弟,都愿意将生的希望让给弟弟。
这种感情实在太伟大了,叫余冬槿感动的眼眶发热。他想,若是他遇见了与李夏夕一般的境地,他又能不能这样无私呢?
余冬槿觉得自己可能是做不到的,因为他想活着,他是自私自利的人。
收回飘远的思绪,余冬槿白皙的指尖落在那木片羽状的纹路上触摸了片刻,然后他一手重新拿起木片,一手从怀里掏出了那根黑红色的羽毛,将木片与羽毛放在眼前仔细比对。
余冬槿呢喃着:“纹路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好像大部分的鸟羽都长得差不多吧?
正纳闷着呢,一旁墙角处忽然发出了几声响。
余冬槿吓了一跳,转头戒备的往那儿看去,随后他就大吃一惊。
只见那墙角处,一只长着大胖脸的小猞猁用脑袋抵开了那处的活动小门,瞪着一双大眼睛僵在那儿,呆呆地看着余冬槿。
余冬槿也瞪眼,“?”这里怎么会有个活动的小门?为啥还有动物这么形态自如的从那儿进了屋?
小猞猁胆子也大,它僵了一瞬,便若无其事的顶着一脑袋毛毛雪继续往里走,等它完全进来,又一个灰褐色的大尾巴貉跟在它后面,也用脑袋抵着活动门走了进来,它嘴里还叼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大山鼠,看见屋里有人慌都没慌。
余冬槿就看它们很熟稔的,进来了就坐那儿打了个抖,将身上的雪花给抖下去了,然后貉将嘴巴里的山鼠放下,俩只便开始给彼此舔毛。
很快舔完毛,貉把山鼠往猞猁面前一推,然后余冬槿便见两只动物摆着动作,都前爪一伸,对他这边讨好的拜了拜。
活灵活现,好似个人,就好像之前它们整理毛发的原因是因为面见余冬槿得衣裳整洁面貌得体似的。
余冬槿被它们这番操作吓了一跳,僵在蒲团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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