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男人,知道那些男人的诡计多端。
“你奶奶钟意秦家,但秦奥那个花花性子我不稀罕,不就嘴甜讨她开心嘛。”
“爸爸最看好傅伽烨,端方持重,人也温和,你小时候不也很喜欢得塔哥哥嘛。”
“那都什么老黄历了。”
“刚刚你们不还聊得很投趣?我可都看见喽!”
“就,寒暄寒暄。”
“总之,松梦如果谈恋爱,那什么蒋溯李溯爸爸都不管!但如果将来想走到婚姻那步,必须是傅伽烨,再不济也是本地别的门当户对的!”殷得麟撂话,负气出门。
殷父突然给女儿点鸳鸯谱,还极其迫切,是她暑假除了月半一直不回家,跟蒋溯各种约会秀恩爱就开始埋下的导火索。
他忧心女儿要在蒋溯那一条道走到黑,才有寿宴暗戳戳安排的见面。
她越急,殷得麟也越急。
倒不如尽情先谈恋爱,反正结婚就是张纸,不要也罢。
再者,过个几年,蒋溯就不爱她了,或者她就不爱蒋溯了呢。
她在感情方面是积极又消极的。
积极在她可以谈很多场恋爱,谈也快意,分手也快意,不留恋;消极在她觉得从一而终的感情太渺茫,她中不了头彩。
想到这,她追出去辩论的步子倒了回来。
摸出被窝里的手机,发现视频通话还在继续。
把那头的静音取消,那边依然黑漆漆静悄悄的,洗澡的水声不知何时停的。
“蒋溯?”她试探喊。
电话里淡淡应声。
她摊倒在床,像朵被压扁的莲蓬。
“你听见了吧,要过我爸爸那关任重道远呐!”
本意是想激励蒋溯、想听到些承诺。
但他似乎没将这道坎放在眼里,寂静良久,在意的竟是:
“傅伽烨是谁?”
“他家和我家世交,我和他从小认识。”她坦言。
顿了瞬,“你喜欢他?”
“以前,”她强调,“以前暗恋过。”
知女莫若父,殷得麟自然品得出她的心思。
那头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才听他粗着呼吸,压抑沉重,语气嘲弄:“殷松梦你的心到底可以装多少人。”
“以前以前都说了以前!你怎么也和我爸一样翻这些老黄历。”她正忡忧未来,他却揪着件陈年旧事。
换平常,她可能甜言蜜语哄过去,也可能故意说是啊,再借机逼问他是不是吃醋。
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烦躁,可能分别,可能殷得麟的反对,也可能她忽然回味起来,蒋溯从没亲口说过爱她……也没有许诺过未来。
“我要睡了。”他冷声。
“随便。”她更冷,干脆挂断了电话。
原先打算寿宴结束当晚飞去伦敦给他惊喜的,这样一折腾也没心情了。也就七天而已。
凭什么每次先腆颜凑过去的都是她。
但一个塞满自己日常的人猛地断掉联系,说能习惯是假的,尤其自己住的地方还满是他留有的影子,厨房下厨的身影,她倚着岛台喝冰水被他夺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床上睡觉做/爱的身影,他睡相好,她呢就像只八爪鱼似的缠住他,还爱踢被子,蒋溯睡前总要替她掖一掖才睡得踏实;
还有那五枝松之梦,她舍不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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