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笔账勾销了,临走姐夫叫的一个塞一个响亮。
回去路上,殷松梦搓开那叠现金数了数,不过千把块钱,这下好了,心想他赚今晚这笔,以后也不用兼职了,谁知道他这么大方。
“你听他们一个个叫惨,其实就月底手头紧点儿,捱不住去问家里要零花钱照样滋润。”以前玩牌哪会赖账,都下牌桌要结清的。
喝过酒不便开车,酒吧离住处不算远,已经后半夜了,街道空旷,零星的人,她提议走回去。
可没几步就说脚疼,蒋溯便蹲下来背她。
她得逞一笑,趴在他背上数钱有了这句话。
“蒋溯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大方?”她终归替他心疼那笔钱,那是赢来的,他本可以光明正大拿着。
晚风拂动他指长的头发,她侧着脑袋趴在他肩头,往那截冷白细腻的颈子不满戳了戳。
“你想要什么。”微风里声音淡淡的。
“嗯……送我一束跟我名字一样的花!”
“松之梦?”
“你居然知道啊!”她惊喜。
他又沉默着。
松之梦是月季,花色有点像干枯的落叶,一捏就碎,梁谊柔给她取的,意思是碎进泥巴里的梦,她嫁进殷家的梦,生下她竟然就到头了。
但这有什么,松梦松梦,她也可以理解成松柏凌云的梦。
名字只是个代号,她不要给自己批上层悲哀的色彩。
她偏要闻闻松之梦的花香,捏一捏看是不是易碎。
“用这叠钱买,”手里攥着赢来的钞票,“就今晚。”
蒋溯带她找遍城市的花店,但这个点都关门了,花卉市场倒是凌晨三点就开张了,被他们刚好赶上,一问,都说夏季不是松之梦的花期,买不到。
天蒙蒙亮时,他们遇到家咖啡店,玻璃窗里的柜台上,花瓶里插着一束松之梦,古铜黄。
“这是我们老板喜欢,从澳洲空运来的,只有五枝,非卖品哦。”店员说。
“算了,买不到能看到日出也值了。”她又不执着要鲜花了,拉着蒋溯出店,指着城际边缘林立的大厦漏进来的一缕缕金光说。
城市空旷,像台大型蒸汽机即将空啷啷运作,在这之前,空气清新,第一缕光极其亮眼,黄澄澄的,映得她面颊鲜亮。
她的心态,总是积极的。
他们打了辆车回住处,玩闹了彻夜,在车上她便犯困,埋脸在蒋溯怀里睡熟了,头发在后背散开来,太阳晒得金光闪闪。
至于后来他抱她下车,把她安顿在卧室她都迷迷糊糊的,只是在毛巾给她擦脸时嘟囔了句“困”,便要倒回枕头里。
“擦干净再睡。”蒋溯有洁癖,连带也要把她收拾利整。
手里的温毛巾追着她擦脸啊、擦手啊、最后给她擦脚丫子还被结结实实蹬了一脚。
简直怀疑若非他思想守旧,恨不得把她剥得光溜溜拿砂纸把她打磨到反光。
殷松梦一觉睡到午后,被恬淡的花香从被窝里勾出来。
床头放着的,可不正是松之梦,不多不少,正好五枝。
门开了,蒋溯进来了,白蓝衬衣是回宿舍洗澡换过的,即便以前他逢双来过夜,却不会留下痕迹,衣服什么的都是当天带一套过来换,脏衣带走。
“你又回那家咖啡店了?怎么买到的?”她还趴在床头的,见他进来立马坐起来问。
“跟老板本人买的。”
“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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