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面磕出金属的凉响,贴过身子勾着背继续缠她舌尖,渐渐屈落膝盖,抵在地上。
来势汹汹的,单腿并不好站,多亏后面是张桌子,但这样,他一边肩膀连带后背的衬衣料子也被红底高跟蹭乱了。
灯亮后,殷松梦拂拂裙摆。
匀了匀气息把腿放下来踩实:“宿管说外人来只能待半小时。”
告示上写,检修停电时间正好为三十分钟。
“我走啦!明天一起吃早饭!”她临走笑着斜在门框约定。
蒋溯久久怔陷在跪地的萧索,脊背微弓,耷着颈,从侧面看衣襟还算平整,唯独发丝棱起凌乱,唇角一撇晶亮,因吞咽而滑动的喉结归于静止。
关门声关不住心里那道声音。
他爱上了殷松梦。
弟弟的前女友。
他疯了。
馨洋医院,少年躺在雪白柔软的病床上,五花八门的精密的仪器监测着他的生命,他好像在做什么甜蜜的梦,嘴角微微浮动。
李芝遵医嘱用纸笔记录了下来,敏因少爷状态越来越好了,苏醒指日可待,等他醒来,肯定闹着出院回南舟,他最讨厌医院里头的消毒水味儿了,就他鼻子最灵。
房门忽被推开,高瘦的身影显得寂落,像在漆暗里待久了乍的现身光亮,整副骨头有些蜷缩,可那明明是直直的背。
她有些意外:“少爷?”
近半个月,他往医院来的频率不如以前,有时她打电话同他汇报敏因少爷的情况,那头久久才应,仿佛从空旷里传来一声叹。
像在躲避什么,但李芝又觉自己想多了,期末考试前半月自然要复习的,这不,考完便来了。
即使都夜深人静了。
蒋溯坐在床边,见床上的病人指甲蓄得长了,拿了指甲钳给他剪,咔哒咔哒的,他穿了件旧衬衫,白色,倒还算挺括,就是洗的次数多了,有点硬,不是什么好料子,估计也就百来块钱。
李芝记得,还是刚念大学买的。那时候少爷不愿出国,和先生闹得极其僵,她一度担心他们要断绝父子关系,要一个阔少低头,最好的办法是停了他的卡、缴了他的车。
但少爷他硬是去兼职赚生活费,穿便宜货,一直和他父亲僵了一年半,直到去年底寒假,蒋先生大病一场,语气也软了、态度也近似恳求了,拉他在书房长谈,出来后,少爷总算点头去英国,父子俩关系也算和缓。
但少爷怎么还穿着便宜的旧衬衫?
碎指甲有些落在床垫,他用手掌扫进垃圾桶,李芝听他低声问:
“她……当初为什么和敏因分手?”
姓殷的女孩儿?
少爷一赶回国她不是说过这事的吗?尽管不知少爷为什么提起她,但她还是翻出那段女生挽着新男友来找敏因分手的记忆:“她说她交了新男朋友,只是寒假来南舟待得无聊,和敏因少爷玩玩,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他,要他以后都别出现在她面前。”
“我是说,”蒋溯顿了顿,眉头自我厌弃地深拧,仿佛自己也很难置信会问出这句话,“敏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什么?”从小带他们兄弟俩长大的李芝有些愣住。
一直以来,蒋溯什么都依顺他这个体弱多病的弟弟,而敏因,也只能待家里学习,每天都盼望哥哥从学校回来,他便像只雀鸟似的叽叽喳喳问哥哥学校好不好玩?有没有交到朋友?等蒋溯说交到了,他便板脸吃醋起来,滑下椅子去抱猫玩。
其实蒋溯一直是没有知心朋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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