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橙皮笑肉不笑,右手抬起来摸摸额头,挡住半张脸,偏头看向盛长沣,用嘴型说:装蒜。
盛长沣扯扯嘴角。
却在这时,那个老神棍又掐指在说,“大肚婆不适合来这种阴气重的地方。”
开始无差别显摆了。
马英立刻问,“那怎么办?这是亲奶奶,避不开啊。”
老神棍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无妨,每日都能来,但是敬敬孝心,不要待太久便可。”
马英这才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
方橙嘴角快倒挂了,没想到老神棍装神弄鬼,卖弄到她身上来了。
那边说完,便又开始说起刚才中断的事情,方文芳跟老神棍说了几个人在商量土葬还是火葬的事情。
老神棍开始指点江山,“你们的爹是已亡人,配偶已故需合葬,这两日还要挑个吉日去你父亲的坟墓处将灵魂请回,出殡时与灵柩都要有请送仪式,难不成要让你们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烧了?”
方文芳听得浑身发软,想想就罪过啊。
方利军说,“哪有这样的道理,大哥大姐,你们得想想,咱爸看了,能不心碎吗?”
小姑方文惠是这么多哥哥姐姐里唯一觉得火葬比土葬好的,就是火化了,难道还不能合葬了?
便和老神棍说,“老先生,这话不是这样说的,我妈去世前都交代了要火葬,要是硬把她埋土里,咱爸不找,咱妈来发飙怎么办?”
方利军把老神棍引到正中间坐着,“这好办,让老先生问一问咱妈不就得了。”
这种主持先生,也是号称能通灵的,平日里还会给人算命。
老神棍点点头,“小事儿,我去问问你妈就知道了。”
方橙还处在老神棍说她不该在奶奶灵前待太久的不悦中,见他们越糊弄越离谱,看这位倚老卖老的主持先生也是越看越不顺眼。
忍不住冷笑,说了句,“问问?怎么问?火车轮船汽车自行车都不通,又打不了电话,怎么问?”
在坐的人再一次愕然,方才那次还能说是一时情急,但这回,肯定就是故意的了。
老神棍看向方橙,故作神秘地说,“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方橙说,“那就问吧,也让我听听奶奶说了什么,不然我是不信的。”
老神棍被一噎,方文芳怕得罪了先生,赶紧道,“这大肚婆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做不了主,还是老先生刚才说对了,不该在这里待久了。”
这是暗示她中邪了?
方橙态度嘲讽地怼了回去,“死人都做不了你们的主,我怎么能做得了住?”
方利民脸色发沉,看了马英一眼,马英立刻瞪了方橙一眼,让她别说话,还顺带着看了一眼盛长沣,意思是让他管管方橙。
以往方橙都是对盛长沣唯命是从的,也不知道今天喝了什么药。
方橙知道在这种事情上盛长沣准备和稀泥,他觉得就多出点钱的事情,所以昨晚才会那样跟她说。
想想就更气,转头看了他一眼,盛长沣到了嘴边的话,给这个眼神弄得吞了回去。
视线从地上扫过,最后抬头看向天花板,不理会丈母娘的意思。
管不了,不想管的意思。
方橙不怒反笑,知道这些人是不会轻易被说服的,便看着老神棍说,“那就请老先生问问看吧,问问我奶奶到底怎么说。”
老神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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