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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橙吸吸鼻子,哼哼了两声,假殷勤!
过了大概五分钟,盛长沣走进来,声音放柔了不少,“可以了,去洗澡吧。”
方橙已经收住眼泪,闻言瘪着嘴抬起头,男人很识相,没有在看她,而是靠在外面门边墙上。
方橙习惯了南方的生活,一天不洗澡就难受,下床取了衣物,往外面去。
经过盛长沣身边时,他收起斜斜搭着的长腿,怕绊倒她,收到方橙不解的眼神,解释道,“你不是怕坏人吗?我替你看着。”
方橙轻轻“哼”了一声,往浴室去,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停电了,浴室土墙上挂着个手电筒,充当电灯,一进去,里头的景象是方橙没想到的。
浴室地上放着浴盆,浴室是小小的正方格局,四个墙角都支起一根竹子,在浴盆正上方用布条扎在一起。
四根竹子外面,用三色塑料布围起来,看上去,就是一个简易小帐篷。
这样一来,洗澡便不会冷,也遮的严严实实的。
方橙不自觉就勾起唇角,回头看了门边的男人一眼。
盛长沣对上她的视线,她什么也没说,只看了他一眼,就掀开塑料布进去洗澡了。
盛长沣挑眉,发现方橙还挺容易满足,且好哄。
总算洗了个干干净净不担惊受怕的澡,因为有人守着,且不用怕盛夏一个人在外面,再加上水温保持得好,方橙洗了个穿过来后,最长的澡。
回到屋里时,电力已经恢复,白炽灯昏黄是昏黄,屋内也比刚才亮堂不少。
方橙若无其事地走进去,抹抹脸抹抹脚,坐回床上。
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已经很自觉搬家到沙发睡的盛长沣道,“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哭了吗?”
盛长沣顿了下,抬头看她,拧着眉在思考怎么回答,就听方橙说,“我刚刚被蜡烛熏到了。”
说着嫌弃地环视这件屋子,摸着肚子解释,“屋子太小了,烧蜡烛烟散不开,好熏人,宝宝受不了。”
嘴硬。
盛长沣笑笑没说话。
方橙洗澡一直想着这件事,总算给自己找了点面子,还有件事情需要确认一下,她把腿伸进被子里,又看向他,“你要跟我离婚?”
不然怎么会说那种话?
方橙需要确认一下,要是真离婚,得谈好这个抚养条件,不然她这个处境可就更惨了。
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但其实她是不想离的,哪有那么便宜他的事情?
要是离婚,娃娃肯定给了她,她可不想做这种受罪的事情。
所以还得商量一下,能不离就不离,至少也得等肚子里的生下来!
见方橙已经坐在床上,盛长沣走过去拉了拉开关,关灯,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只听见他淡淡说,“我说过吗?”
“睡吧。”他又说。
方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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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橙见到了盛长沣第一个兄弟。
路瑞超知道大哥今天准得去奔丧,特意赶早过来,没想到开门的是方橙。
“嫂子!”这还是路瑞超头一回见方橙,“我是大哥的战友,你一定不认得我,咱还没见过面呢!”
院子里还有一道门,不过只到胸前那么高,方橙笑着和他打招呼,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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