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时,手指迅速往回缩了去。
还有,在夜里,最近都会在窗边打坐的人,这两日,又不知道去哪了,不再坐在那里了,就像他刚回来那阵子一样,莫名就不见了。
莲旦眼睛看得一清二楚的,心里却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
过了中秋以后,一天比一天冷了,衣裳得穿厚点了。
莲旦抱着小旦出来溜达的时间,从以前的早饭后,改到了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
唐花也抱着孩子出来溜达,两人一起在河沿上走。
他家小闺女有两个多月了,他跟小旦学,给起的小名叫小花,大名也是一直没取。
两人一边慢慢走,一边聊天。
小花还小,被唐花用薄被拢在怀里,怕被阳光晃到眼睛,还戴了个小帽帽。
小旦自己也有帽帽,是他大姨给做的虎头帽,可威风了。但他就看人家的好,好奇地一个劲儿看,距离近一点点了就想伸手去把人家帽子薅下来,却在快要碰到时,又远了一点点够不到了,给他气得直蹦跶。
不过聊天的两个大人并没发现两个孩子间的往来,唐花正和莲旦说他的家事。
他这头胎生的是个闺女,公婆倒也没不高兴,天天抱着孩子喊大孙女,待这孩子好得不得了。
但前些日子,婆婆私下里找他,说还是得再要个男娃娃,说这孩子也快三个月了,她问过村里的老郎中了,能开始准备下一胎了。
夜里,婆婆特意把小花抱走了。
唐花跟李富说了想合床,李富却不肯,怕他生产时候不久,会伤了身。
两人一来二去的,闹得有些不愉快。
李富觉得不对劲,便追问,唐花不得已把婆婆的话说了,李富便急了,第二天便跟爹娘吵了一次,唐花拦也没拦住。
“后来呢?”莲旦忧心地问,他爹当年就为了没生出儿子来,而天天打他娘和他们姐弟两,一听唐花说这个,他的心都揪起来了。
而且李富这么一弄,唐花岂不是里外不是人吗。
唐花脸上却跟大太阳天儿似的,嘿嘿一笑,道:“他们吵,我进屋坐地上就哭,小花也跟着哭,他们就吵不动了,婆婆说是她急了,对不住我。相公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让我别哭。后来婆婆给我煮了一碗糖水,我喝完了,就都好了。”
莲旦惊讶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唐花使劲儿“嗯”了一声,“那天回屋,我就把心里话都跟相公说了,他答应我,小花满三月就要下一胎。”
他脸上明媚的笑容收敛了些,低着头低声道,“我跟他说,爹娘待我虽说不错,但这男娃娃一天没有,他们心里就一直惦记着,我在李家就一天没法完全安生,早些再要一胎,我的日子才好过些。”
莲旦眨了眨眼,“你就这么跟他直说的?”
唐花点头。
莲旦疑惑地问:“他没生气吗?”
唐花看着莲旦正色道:“我跟他说心里话,他为什么要生气?夫妻两个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本就应是这世上最为信任交心之人,有话都藏着掖着,徒增嫌隙,这么下去,以后的好几十年岂不是要变成怨偶!”
莲旦愣愣地看着他,神情几次变化,最终抿了抿唇,说:“你说得对。”
当天晚上,小旦睡下了,今天的字莲旦也学完了。
陈霜宁收拾着桌子上的笔墨,洗了洗手,就去窗边坐下了。
莲旦却并没吹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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