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站在天台的护栏边,顾流光单手揽着他,借他的手扣下了抓钩枪。
“它们真的惧怕命线,快!”禾月朝身后喊着。
暹罗和连雨立刻跑了过来,于是,第二道,第三道,加之白橘咬牙扣下的第四道,四道命线围绕在谈寂与柯枫身边,硬生生劈开了一小片天空。
柯枫刚打算收线,便被谈寂单手固住,无根的命线于谈寂手中抛至楼顶,跃起的风呼啸着,吹散了梦境中的生离死别。
弈者·谈寂,弈者·柯枫,成功归队。
二人刚到楼顶,便被收了命线的队友七手八脚的扶住。
谈寂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感到了短暂的眩晕与力竭。
他放开固着的柯枫,背靠护栏大口喝着禾月递过来的水,身上被吸血蛾咬开的伤口大多已结痂,唯有颈边那两个极深的血洞,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依旧往外渗着血。
柯枫则被其他人强行按在了一块垫子上平躺,只能偏头喝着水,身上的咬痕并不多,却被火烧伤了许多处,连发尾都可笑的被烧短了一截。
他动弹不得,只能朝着谈寂隔空喊话。
“小美人,干嘛非要逞强带我上来?”
谈寂喝完了水,靠在那儿等没受伤的连雨帮自己消毒伤口。
闻言答道:“没逞强。”
冰凉的医用酒精被棉棒沾着轻拭过伤口,立刻带来了烧灼般的刺痛,谈寂眯着眼没吭声,静静等着连雨消毒完,才又转头看向了柯枫。
“你感觉不到痛,怕你不知轻重。”谈寂说。
柯枫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的小美人怎么这么了解他。
街道彻底崩裂,放眼望去,高楼之下是无尽的深渊。
火与浓烟随着虫茧出现的位置升高,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向上攀爬着。
其他几个弈者都去了天台出口,检查那边是否也存在虫茧。
柯枫朝靠在护栏上的谈寂招了一下手。
“过来。”
谈寂犹豫了一瞬,还是起身走了过去,他身上的那件短袖早已破烂不堪,裤腿上也沾满了鳞粉与血迹,非常狼狈。
此时的自己应该挺难看的,谈寂不知为何突然这样想着,坐到了垫子的一角上。
柯枫平躺在垫子里,胸口至腰间的绷带被染红了一大片,手臂和脖子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烫伤,微卷的黑发燎断了很多,又被汗打湿,乱糟糟的贴在脖子上。
但谈寂觉得,柯枫是好看的。
他喜欢这个比烈火还耀眼的男人。
天台上的风很冷,但对于浑身烫伤的人而言,反倒是减轻了一部分的疼痛。
谈寂低头看着柯枫问:“飞蛾为什么会害怕命线?”
柯枫轻轻握着他手指,谈寂的手腕早已鲜血淋漓,伤口里甚至还卡着不少断裂的虫肢与口器。
“谁知道呢,”柯枫说,“或许是因为,飞蛾注定盲目扑火,就像小莲和徐慢,都无法拥有命运之线。”
谈寂垂眸看了他一会,突然问:“那你呢?”
“嗯?”
“你的命线,又是破了什么样的局?”
柯枫仰脸看了谈寂一会,突然笑了,反问道:“你在吃醋吗?”
“不是。”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最初的实验很极端,对照组破的局,是从试验品那里复刻而来的,”柯枫说,“我没有放不下的过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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