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慵懒侧靠的人睁开阖上的眼睛,见小皇帝时的不悦的心情难得发生变化,对拦金辇的人起了几分兴趣。
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要是活腻了,他不介意给对方一个爽快。
左右不过是一条人命,他手上沾的也不止一条,要怪就怪对方不怕死撞上来给他泄愤。
思至此,他掀开车帘。
狭长凤眸落在献宝般捧着一堆金银财宝的漂亮美人身上。
皮肤白皙细腻,看不出一丝瑕疵,染上薄红更显动人。
五官映丽精致,眸中潋滟着动人水光,饱满红润的唇瓣微微上扬,兴冲冲说着这些珍宝和九千岁很配的恭维话。
长发虽然凌乱,却乖乖贴在雪白柔软的颈边,看得人心里发软。
衣服是再寻常不过的衣服,手里捧得竟全是些上等珠宝。
眼波流转间,邬郁楼心底的趣味转而变为难以抑制的怒意和疯狂破坏欲。
长期以来的明争暗斗,让他把一切事情往复杂的方向想,猜测站在不远处的人是被故意送来的棋子。
这种事他不是没遇到过,但这么胆大的前所未有。
想来对方背后站着的人非常着急,否则也不会选出这样一个处处符合他喜好的无暇宝贝,还用这种让他无法忽视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只不过那个幕后之人大概忘了,他向来不是受人摆布的废物,更不喜欢超出掌控的人或事。
这种异端杀了便是。
孰料话到嘴边,出口的却是一句阴阳怪气的尖锐语句。
“给咱家送宝贝?你倒是有心。来人,把他带进府里安置好。”
说完,邬郁楼那张阴柔白净的精致面容愈发显得阴森可怖,狭长凤眸浮现出骇人戾气,也不知是在生什么气。
不过很快他又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再次露出些笑意。
无妨,区区一个棋子,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也溅不起什么水花,看腻了再杀也不迟。
前后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当真对得起那个阴晴不定的评价。
棠卿丝毫不知道反派脑补出一部连续剧,还在觉得捧着一大堆珠宝的累手,偷偷低头想把东西往下低一点放松放松,谁承想冷不丁听见不远处响起阴阳怪气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寒颤,差点把手里的东西丢出去。
他心虚的仰头,偷偷打量说话之人。
看清对方长相后,棠卿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还以为奢侈浪费的贪财反派都长得不好看,尤其是没有命根子的宦官反派。
没想到这个九千岁居然……居然……出乎意料的年轻好看。
身材看上去也过分的好,比他这个有那个东西的人都高大强壮数倍。
要是不看过于阴柔苍白的好相貌,不听尾音拉长的阴阳怪气说话声,单独走出去谁也无法将他和宦官联系到一起去。
自认为很隐蔽的棠卿并不知道,他的打量在武力深不可测的反派以及其他护卫眼中无比明显。
邬郁楼脸上笑意更浓,心情仿佛非常好。
了解他脾气的宫人早就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短短几秒,四周扑通跪了一地。
棠卿再次回神时,面临的就是这一场面。
高兴压过奇怪,他的唇角克制不住往上扬,脸上喜上眉梢。
邬郁楼幽幽开口,慵懒声线褪去阴阳怪气后格外有威严:“都跪着干什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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