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一点儿也睡不着了,帮她掖了掖被子,换好衣服下楼。
陈奕松看到他,把锅在灶台上颠得叮咣响,菜盛出来扔到桌上,砂锅里汤还咕嘟咕嘟煮着,整个一楼都能闻到香味。
外面天还是黑的,许小真披上外衣。
“去哪儿?不吃饭?”
许小真没回应他,显然还在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
陈奕松把人拉过来,摁在椅子上,手快落到他脸上的时候,许小真拦住他:“换个地方打,不能让别人看到。”
“你觉得我会打你?”陈奕松的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转身去了厨房,把汤端出来,然后坐在桌子上,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看许小真吃饭,大有看着他吃完才罢休的意思。
他很古怪,许小真不认为他会对昨晚的事情表示歉意,甚至怀疑他在汤里下药了。
一口没吃,站起来飞快跑了。
陈奕松看着他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挽起袖子的结实小臂肌肉绷起,青筋微微显露着,最后忍无可忍地抬起手,把桌子上的东西挥落在地,瓷片碎了一地,飞溅出去时候割破了他的手,血滴进还在冒热气的汤里。
婊子,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
陈奕松发现他既想要许小真反抗他,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又想要他像昨天晚上那样,抱住他。
许小真连着两天没回家。
因为警署的工作人员在回家路上喝多了,硬盘遗失,泄露了关于羊毛工厂的审讯录音。
十几段录音被被好事者传播,等到反应过来开始拦截的时候,几乎已经在十八区论坛上传了个遍,删都删不掉。
【呵,就知道是这样,怎么会莫名其妙着火?】
【该死!我还买过这间羊毛厂的产品,质量非常好,以后都不知道去哪儿找性价比这么高的衣服!】
【等着吧,这次肯定又是不了了之,把责任推卸到实习生操作不当上,让实习生背锅。】
【二十多条人命!又要轻飘飘揭过去?服了,我们是人又不是KFC的白羽鸡!】
【去死去死去死!帝国里这些人上人能不能都去死!】
……
诸如此类帖子,在有心之人的推动之下,一晚之内,就传播的人尽皆知,给警署和政府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民众要求公布案件处理过程和证据。
如果影响小,大可删帖子捂嘴了事,此刻再捂嘴,就显得心虚了。
原本警署给的那些证据本就不齐全,此刻焦头烂额地想怎么办,警署署长拍着许小真的桌子:“许官员!这件事你不要说没有你的手笔!整个十八区,还有谁这样手眼通天?你背后有人,你不在乎得罪人,大可找点清闲的活来干,何必蹚浑水?”
“——许官员,十六区来电,找你的。”
许小真抬手,示意他闭嘴,把电话接过来:“嗯,知道了,我马上到。”
撂下电话,许小真抓了衣服:“好了,署长大人,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你安心。”
随手拍了拍警察署长的肩膀,许小真披上衣服,外面已经有车在等候他。
他跨上车,笑意收敛,把警署上交的关于方桐的口供翻了一遍。
嚣张跋扈,不知死活。
他随手扔在一边,掏出笔记本写上次会议的记录。
记录写完了,十六区也到了。
十六区和十八区紧邻,否则那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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