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豪门贵胄吹拉弹唱的乐师,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畸形的演艺生态仅凭一人之力无法改写。
但他总归要做燃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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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扇门,喧哗与骚动都酿成死寂。
“今天这是怎么了?”有长袖善舞的化妆师,凑到魏越身边,试图寻个突破口与保护伞,将声音掐细,十指丹蔻抚在心口。
“造这么大阵仗。”
“还不明显,在台上听音比赛,明显不是时的主意。”魏越坐在皮质沙发上眯着眼小憩,用手指熟练地掰了个开心果,却快乐不起来,庆幸自己没栽在这位爷的手上。
他怎么忘了?虽然姓氏不同,但他的好兄弟毕竟与任家沾亲带故,以任家的地位声名,他把娱乐圈掀翻了都无人敢置喙。
任家那位主事,狠起来比谁都疯。
这位想必也不例外。
他天生就是规则的制定者。
魏越闭上眼,不去细想。
门却在此时被推开,主持哆哆嗦嗦地往外走。他的那位好兄弟从门外探身,将烫手山芋抛在他手上。
“魏,你熟悉,去请宋坤隆进来吧。”
魏越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宋坤隆是魏越时时挂在嘴边的投资商,他是春霖娱乐的董事,国内一家老牌的传媒公司,承办了几场有影响力的选秀,财力雄厚。
时祺无情地将蜡烛扑熄,再用手按开场边的灯,整间休息室瞬间亮如白昼。
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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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坤隆来时还趾高气扬,不知这是场鸿门宴。
“时先生有何贵干?”
他原本就因为策划的活动半路被截胡而不悦,却又自知理亏,正安慰女儿时,魏越来请他过去。
“团队里有内鬼,怎么能不亲手抓一下?”
时祺弯眉一笑,抖落了眉眼间的霜雪,好像漂亮的鬼魅,却好似雪崩倾泻的,迸发出强悍的压迫感。
“跟我有何关系?”
他装蒜,一口咬死自己不知情。
“没说有关系,请宋先生来做个公平的见证。”
主持瑟瑟发抖地在身侧,两股战战。
既然已有人顶包,那怎么能追究到他身上?
时祺将早准备好的合同取出来,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正欲放入碎纸机,被身后的宋坤隆叫住。
“你们单方面毁约的话,是要赔偿违约金的。”
宋坤隆不服气地争辩。
“钱我当然愿意赔,但我不记得今天的听音活动也白纸黑字地写在合同上了。”时祺按下启动键,淡声说:“我是替宋先生考虑,才让这份合同作废。不然承担责任的,就该是您了。”
“你。”
合同无效,证明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面对无赖之人,便只能用更无耻的方法。
他被时祺气噎,血丝缠上眼珠,想要再闹。
未料未锁的门被倏然推开,横冲出一个娇小的身影。
“爸爸,不要再闹了。”
泪眼汪汪的宋慧雯伸手拉住父亲。
现在她哭得比先前还惨,歇斯底里地向工作人员要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剪刀,躲在另一间休息室里将礼服全都剪得粉碎。
宋坤隆在耳顺之年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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