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周氏并不能听懂他的婴儿语。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你娘说什么,你这小子能听懂吗?”钱长林龇牙咧嘴从外面进来,看到母子俩互动,笑着上前揉了揉钱有福小脑袋。
周氏握着钱有福小手掐着嗓子,笑着替钱有福答,“当然能听懂了,没看我们说的多开心吗?是不是?阿福?”
说笑完,看钱长林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周氏一只手抱着钱有福,腾出一只手捏了捏钱长林胳膊,担忧的道,“胳膊、肩背还难受?要不,我用勺子给你刮一刮吧?多少能好点。”
周氏去世的爹是个乡村赤脚大夫,周氏姐妹小时候就在边上看着,耳濡目染,也跟着学了一点,开药方什么的不行,但是一般的刮痧、拔罐,认个简单草药什么的她还是可以的。
钱长林忍着浑身酸疼从周氏怀里把钱有福接过来,凑到跟前亲了一口,笑着点头,“行啊,刮吧,刮完了,我也给你捏一捏。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
他起早贪黑的,媳妇也一样没比他少干,还要记挂着两个孩子,比他还费心。
“行,那你看着阿福,我去拿东西。”
钱家穷,刮痧用的东西也简单,只一碗水,一个钱长林之前特意给钱有福做的给他吃饭用的木勺子,工具就齐活了。
东西拿过来,钱长林脱了上衣在床上趴好,周氏把钱有福抱着在旁边靠着枕头坐着,就开始动手。
钱有福第一次看人这么刮痧,还挺新奇的,好奇的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瞧。
“啊啊……”出痧了。估计是这段时间他爹是真的累狠了,他娘只几勺下去,瞧着力气也不是多大,他爹身上好几处地方就出了一层粉色的痧。且随着他娘动作,那出痧的地方颜色越来越深,看着很有些吓人。
钱有福怕他爹皮被他娘刮破了。小手几次不安分的跃跃欲试,想阻止。
周氏注意到,又欣慰又好笑的打趣钱长林,“看看,你儿子多懂事,这么小就知道心疼你了。”
“阿福心疼我那不是应该的嘛,那可是我的种,是不是?儿子?”钱长林骄傲昂下巴,然后跟钱有福使眼色。
钱有福似模似样的轻点小脑袋,换来钱长林朗声大笑。
院子里,正带着孙子、孙女拿着竹竿在枣树下打枣的钱存贵,听到房间里儿子的笑声,想到今年风调雨顺,赋税降低后多收进谷仓的那几斗米,再思及家里多的十亩地,脸上笑容也跟着深了几分。“老婆子,今年这枣啊,咱就不卖了吧?都留着自家吃。”
“不卖了?”旁边李氏闻言,手上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到阿德、巧儿看过来那亮晶晶眼里带着期盼的目光,心里酸涩了一下,笑着道,“好啊,那就不卖了,都留着给我们阿德、巧儿吃。”
“爷奶、爹娘、三叔三婶也吃”
“还有弟弟”巧儿咬着手指头补充。
“对,还有弟弟,弟弟也吃。”
“好,好,都吃,都吃。”孩子还小,能舍得把自己喜欢的好吃的分享出来,是件挺难得的事,李氏、钱存贵两口子只有欢喜的份,至于说两个孩子说的给弟弟吃这一点,老两口压根没放在心上。
却不想,就一句话没交代到位,转头,不过稍许功夫,阿德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钱有福嘴里塞了半颗大拇指大洗的干干净净的鲜甜枣子。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弟现在可不能吃这个。”恰好看到孙子这一手操作的李氏,心都吓得停跳了一拍,一个激灵跳起来,赶紧把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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