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爹生的,他生生比赵老二高出一个头。
他洗的动作很快,语气也很淡:“爹,二弟读书出钱我不会说什么,但是赌债我是绝对不会帮忙还的。”
赵老太一听他语气,当即就怒了:“那是你弟。你不帮忙,难道眼真真看他被人打死?那边的人可说了,要是十天凑不出来钱就砍掉他的手。”
赵大成:“家里不是一分都拿不出来,你们凑凑,再让弟妹找她秀才爹凑一凑也是能过去的。”
他话落,邹氏立马急了:“不行!”她说完又怕大家误会她,缓了语气道,“我娘家大哥也才成亲没多久,后头还有个弟弟,眼看也要娶亲了。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赵老太也跟着附和:“家里的银钱也没多少,是留来家用的。”
赵大成:感情就他是冤大头。
他不说话,快速擦好上身,穿衣就准备走人。
赵老太见他铁了心不帮,也顾不得怕他,发了狠的拦在他面前,骂道:“你还有没有良心?克母克妻的玩意儿,现在连你弟也要克了吗?亏得俺还眼巴巴帮你养女儿,不过是要你一些银子就百般推脱!”
她话说得委实难听,赵大成脾气上来,把手里的木桶一砸,直接砸在她脚边。
咚的一声,整个院子都跟着抖三抖。
赵老太吓得惊叫后退,扯着赵老汉的衣袖道:“看看看,你儿子丧心肠的玩意儿,养不熟的白眼狼。就想俺们母子没了,好继承赵家的基业呢。”
赵大成冷笑:“谁丧心肠的玩意儿,得了我那么多银子,怎么养丫丫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呵,赵家能有什么基业?”他看向赵老汉,“爹是不是忘了阿爷是怎么赌的?赵家是怎么败家的?”
“赌博这事,有一次就有两次。你信不信就算这次给他还了,他还会去赌?”
他见过太多输红了眼的人,赵庆文那定性绝对忍不住。
赵老汉眉头拧得死紧,院子里的气氛僵持,隔了半晌,他叹了口气道:“你就帮庆文这次吧,他读书,总不能没有手!”
赵大成听他爹这样讲,心凉了半截。一句话也不想说了,扭头就回了屋子。
赵老太气得要死,又无可奈何。
赵庆文在堂屋里发火,声音远远的传了出来,说赵大成就是嫉妒他,就想他读不成书……是隔冷心冷肺的云云……
黑暗里,赵大成翻了个身,仔细把女儿的小被子拉好,又找了一团柔软的棉花堵住她的小耳朵,才安心睡下。
次日一早,赵大成要出去做工。原本没想叫醒丫丫,哪想小姑娘自己醒了,昏光里盘着小腿坐在床头,眨巴着大眼看他。
赵大成愣了一下,从床尾的衣柜里翻出厚夹袄给她套上,边套边问:“怎么起这么早?”
赵宝丫配合的伸手,仰起小脑袋问:“阿爹,你又要出去做工吗?”
赵大成点头:“嗯,爹回来之前还接了个活,这次就去两天,回来的时候给宝丫带肉干、蜜饯好不好?”他拿出梳子给闺女梳头发,熟练的扎了两个小揪揪,从桌上摸到发带给她绑上,“再给丫丫买两朵头花,喜庆一些的,过年戴。”
“你阿奶那里不要害怕,阿爹会让小姑姑多看着一些。没事你别往他们面前凑,受了委屈等阿爹回来再说。”他想着,就算这次没给银子,二弟今后的束脩和家用他们也还是要找自己要的。光凭这一点,也应该不会太为难丫丫。
再怎么着,丫丫也是赵家人。
等丫丫再大一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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