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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什么话。”简初柒瞪他,像快要拍爪子的猫。
张广云抹了把脸,随即转身提着食盒坐在门槛上,就这样吃了起来,饿坏他了。
简初柒:“不再问啦?”
张广云嘴里嚼着食物,含糊道:“我就是瞎着急,白紧张一回,有你这小祖宗在还憷什么。”
得,这小祖宗的本事怕是比他想的还要更厉害,他服气。
简初柒很快就又见到了桓慕珩。
第二天,于小道观内,桓慕珩带着人亲自拜访张广云,他恰巧也在。
他端来茶水,然后站在张广云身后的位置。
桓慕珩的后面也有人,陈二和陈三。
陈三打量一眼简初柒,问道:“这位是?”
没穿道服,不像道观里的人,且少年的模样唇红齿白,手指无茧,皮肤白嫩,长相不俗,也不像是玉石村寻常人家的孩子。
更何况,村子里如这般大的少年早已该离家挣钱去了。
瞧他神态,倒像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少爷。
陈三观察细微、心思缜密,一向是桓慕珩身边得力的属下,处事周全妥当,此刻心中大概有了些许猜测。
张广云一副淡然做派,道:“平日来观里帮忙的,毕竟整座道观只有我一人。”
陈三:“不瞒道长,我们来玉石村就是为拜访道长,有事相谈,道长不若……先让这位小兄弟出去玩一下再回来?”
“无妨,我已知晓你们是为何事而来。”
“哦,道长知道?”桓慕珩开口,嗓音低沉,有种玉石敲击的质感。
“是。”张广云点头:“二爷身上有古怪,不是病,大夫治不了,但一些玄门手段恐怕也解决不了二爷的怪症。”
“无论是开光的玉器还是符箓,于二爷言都犹如一捧渺小的火苗去碰触冻结的寒川,萤火微光怎么可能融化得了一整条冬天的河流。”
“这样的东西,不管多少都无济于事。”
“如果贫道猜测没错,一些开光的玉器佩戴在二爷身上,少则四、五天,多则月余,最长也不会超过半年之久,这些玉器就一定会开裂损毁,变得毫无作用。”
因此,桓慕珩才有了喜好搜集各种文玩古董或玉件的传言。
张广云把昨个儿简初柒告诉他要讲的话一一叙述出来。
别看他此时面上从容自若、处之泰然的模样,实际心里直惴惴。
桓二爷的气势一般人很难轻松应对,他能维持住高人风范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陈二和陈三略有些惊异地对视一眼。
这张广云确实有几分道行,竟猜对了他们爷身上的情况,果真没有白来玉石村一趟。
想到这里,陈三不禁收起一点对张广云的不满。
桓慕珩:“道长推拒两次桓家递去的邀请,也是因为看出桓某身上的症状却无能为力吗?”
“唉。”张广云叹息一声,道:“以二爷的权势和地位,想必比贫道更加厉害的人都请过,贫道自觉本事有限。”
“那些更厉害的都解决不了二爷的病灶,贫道更无法办成,实在抱歉。”
昨日,简初柒对张广云说,这位桓二爷得的不是病,是阴煞聚集,藏于骨血。
通俗来讲就是,那一身快要重到浓黑的阴气煞气都要将人腌入味了。
以至于他也差点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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