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她的时候不再只有她一个,可那会儿他也没说什么。
唐杏实在想不出原因,只能把一切归咎于时间。
长大了,人都是会变的,就像食物放在空气里变质,关系也会变质。
把病房里的灯关上后,唐杏离开了医院。
她的药还有最后一天输完。
晚上过去的时候,顾寒洲不在病房,应该是去做手术了。
难得一个人拥有清静的病房,她中午没午休,想着早点睡,结果却怎么都睡不着。戴着耳塞翻来覆去的,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一看时间才十点多,她索性披了件衣服起来,自己用手拎着输液袋,走向护士站。
值班护士看见她有点意外:“唐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躺不住了,想走一走。”她笑了笑,问,“那个,我隔壁的顾先生是去做手术了吗?”
值班护士点点头:“是的,都进去四个小时了,顺利的话应该快好了。”说完问旁边的另一个护士:“顾先生的护工请好了吗?术后护理怎么说?”
那护士摇了摇头:“顾先生不要护工,说不喜欢陌生人碰他,家人也不来,秘书又出差了,刘医生还犯愁呢,说这人死倔死倔的,只能先把手术做了再说。”
唐杏眼皮颤了颤:“他家人不来吗?”
“不是不来,是他压根儿没告诉,也不准我们通知,这么大手术非要自己扛,我们能怎么办嘛。”护士叹了一声。
唐杏知道顾寒洲的母亲在国外,虽然赶回来有点远,但要回来还是能回来的。
顾寒洲应该是不想让她担心吧。
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懂他的。
至少这一点他们都一样,长大了,很多事情不愿意让父母知道。
她抿抿唇,问:“在哪个手术室啊?”
“你是要去等吗?”值班护士给她指了路,“从那个门过去,有块屏幕可以看。”
“好的,谢谢。”
唐杏走过那扇门,在屏幕上找到顾寒洲的名字,然后去找对应的手术室出口。
排椅上等着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是等他的。
唐杏心头忽然漫起一股类似于悲怆的情绪。
无论他是谁,是以前那个骄矜纨绔的顾少,还是如今坐拥500强集团的顾总,在这里,他依旧还是孤身一人。
没有人会陪他。
仔细想想,他身边似乎从没出现过女人,至少她知道的一个都没有。在名利场上洁身自好的男人不多,顾寒洲算一个。
他心里永远只有工作,只有把这个父亲留给他的集团继续做大做强,让所有人都承认,他不是作为顾霆的儿子而站在那个位置,他只是顾寒洲,他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站在那里。
这些他从没对她讲过,但今天她坐在手术室门口,望着头顶刺目的灯光,好像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顾寒洲就是这样的人啊。
八岁以前身高长得慢,比同龄的男孩子矮一些,打篮球总是输,但还是倔强地想要赢,跌倒了爬起来,抢不到球拼命抢。后来他长高了,身高像小树苗似的往上窜,也再没输过。
十几岁跟狐朋狗友混得多,圈子里都是些纨绔一世祖,他学习也落下不少,后来发愤图强,为了考上帝都大学医学院,整个高三没出去玩过一天。
他不是因为什么崇高的志向而要去学医,仅仅是因为想挑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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