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
只身一人,举目无亲,在陌生的城市留下来。
而那个最初给了她无限勇气的理由,最后还是崩塌了。
孟清时是下午去的医院,今晚要值夜班。
因为之前惹他生气,袁昊看见他都绕着走,进电梯后却被揪了个正着。
孟清时低头望着他,唇角的笑意平和:“我长得很可怕?”
“没有没有。”袁昊摇头的频率比蹦迪还夸张,“您这不开玩笑么?您这全院公认的院草,粉丝都排到一院太……”
被孟清时微微发凉的目光瞥了一眼,袁昊硬生生憋住“太平间”三个字,无比谄媚道:“我是说您太……太帅了。”
心想这人最近怎么有点阴晴不定,说刮风就下雨的,昨天夜里还不欢而散,这会儿看上去心情似乎还有点好。
袁昊默默地叹了一声。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尤其是金字塔顶尖的男人,那看不透的七巧玲珑心,肠子比女人还多弯弯绕。
袁昊是帝都大学医学院的学生,孟清时读博的时候两人相识,那会儿袁昊奉孟清时为神明,一口一个师兄叫得亲。
后来孟清时当了他半年硕导,代理的。
对于孟清时这人,袁昊不说是全天下最了解,但也算是整个医院最了解他的。
表面上正直温柔,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斯文败类,一肚子五颜六色的坏水。
他轻易不跟人结怨,但如果有人想对他不利,伤害他在乎的人,或是亵渎医学和科学,那就是嫌命太长。
去年手下带了个实习生,因为敷衍工作传达错医嘱,导致病人半夜心跳骤停,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抢救回来。
第二天孟清时直接把那人退回学校,任凭对方怎么哀求,实习意见都给了最差。
在医学上,他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在情感上,袁昊实在看不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反正他身边从没出现过女人,就像自己给自己建了座和尚庙,他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
起初还有爱慕者跃跃欲试,送花送吃的送温暖,后来他不近人情的名声传开了,身边也就清静了,偶尔有女病人纠缠,也很快能解决干净。
铲花锄草和治病救人,孟清时都是专业的。
“话说回来,桐桐的表演我看了,特别棒!”袁昊说起他感兴趣的话题。
桐桐是出现在孟清时身边的唯一一个女性,孟清时对她就像亲闺女一样,拍不准本人马屁的时候,拍外甥女准没错。
孟清时果然面色稍霁:“嗯。”
袁昊拍得更起劲了:“咱桐桐这么厉害,以后要当国家级演员吧?是不是能去参加那什么比赛了?”
“不懂就别乱拍马屁,过了。”孟清时扯了扯唇,看向他,仿佛视线尽头是个傻子,但面色还算是柔和,“只是文化宫表演,离正式比赛还差得远,老师说桐桐基本功还行,乐感差一些,可以请个靠谱的私教。”
“哦,私教。”袁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对了孟老师,上次你在急诊接的那个小姐姐,好像就是弹古筝的。”
孟清时愣了一下,忽然想起那晚在琴行,她修理琴弦时脸上温暖的灯光,灵动的指尖,和专注而虔诚的眼神。
袁昊以为孟医生那冷心冷情的,肯定是忘了漂亮姐姐,指了指自己的手,提示道:“手里扎瓷片儿的,大半夜可怜巴巴跑过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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