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姘头秦砚初唱了这场惊天大戏,将左相蒙在鼓里。
有眼皆知,这是红口白牙的污蔑,然,满朝文武除了静默不言的,大半人都认同了这荒谬的说法。
对,就是荒谬。
秦砚初心底的信仰产生了动摇,这就是他有生以来,一直拼尽全力,誓死守卫的河山和公道吗?
没有证据,景文帝只能各打五十大板,左右相教子无方,各罚半年俸禄。
如此轻拿轻放,半年俸禄?这惩罚的只有左相府吧,谁人不知,右相富可敌国,又怎会在乎这区区俸禄。
上京百姓不明,一时流言四起,均说明珠公主痴恋右相公子,不日就要嫁入右相府。
三人成虎,女子在这世道本就不易,秦砚初忽而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明珠公主被他连累了。
皇权被世家裹挟,皇子公主身份并没有想象中的高贵,若无良计,恐怕明珠公主真要被迫嫁入右相府。
赵明珠刚沐浴完,披着一件碧青色的绸缎外衣,身段纤细,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砚初,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所以,你想帮美人出头,结果美人性命堪忧,还要赔上我这个公主的姻缘?”
秦砚初伏跪在地,不敢乱看,赵明珠的话像是针入骨一样,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的罪过。
再次叩首,“请公主放心,我定不会让公主嫁与那样的人。”
“呵--”
赵明珠用鼻腔发出气音,无不讽刺,“办法?阿初是想自己做驸马?”
“不!”秦砚初想都不想,直接反驳,可见对她的抗拒已经到达了顶峰。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声音凉凉,“本宫还配不得你?”
秦砚初心底一颤,顿时百口莫辩,是他...
忽然,侍卫在门外向赵明珠禀告,“殿下,京中流言四起,李渐仁亲口言明,公主会在一个月内嫁到右相府....还带着封地做嫁妆。”
眸光凌厉,猛然看向门外的方向,脑海深处这一幕似是发生过,半月后,景文帝受不住压力,亲自允了婚事,一身红嫁衣的赵明珠走出了蜗牛壳般的公主府,泪眼朦胧地被关进了左相府。
心脏怦怦撞个不停,似要挣脱这牢笼,头上的生命条颤抖不止。
公主府看似繁华,抬头也只能望到这方寸之天,这让她想起漫长又被束缚的npc一生。
越想心气越不顺,现实世界挺好啊,不是想拿捏她的,就是想摆布她的,现在又来一个想买卖她的,她是会受威胁的人吗?
低敛眉目,“秦砚初,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是英雄。”
此话一出,他通体一颤。
事到如今,他也算明白,英雄二字的重量,他不想做英雄,他只想做一个伸张正义的人。
可天光不再,正义深埋于地心,那句你可想好了代价,彼时他以为想好了,以为李渐仁欺男霸女,将黄河水患置之不理是不容质疑的事,万死也难辞其咎。最多右相中年丧子,日后他可能会因此仕途有碍。
唯独没想到,右相党羽竟然猖狂到大殿之上直接颠倒是非黑白,指鹿为马,连一个替死鬼都不用,直接想拉上明珠公主,给他们下马威。
可怜那些难民,他们一定不明白,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自那日之后,那些难民便不见踪影,等他查到李渐仁行踪时,一切已经晚了,西郊的乱葬岗多了数十具被野兽撕咬过的新鲜人骨。
闭了闭眼,任由愧疚吞噬心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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