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地点点头,又把人气着了,“那我不看了。”
“你凭什么不看我?!”他是他们村最好看的人鱼,虽然他是被爸妈收养的,他们渔村只有一条人鱼,但他就是最好看的。
江盛伸手把他脑袋掰正,两人四目相对距离近险些撞到,魏游平日被忽视的狭长的眼睛近距离看格外平静深邃,像是无底的深水要把人吸进去。
温热的鼻息扑打在江盛脸上,他回过神手指微微蜷缩,竟觉得夏天还未过去,天气还是那般燥热,特别是手掌下的体温,怎么这么高,热的他手心都出汗了。
江盛不自然地别过头,扒拉着碗里的勺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过了一会儿,掩耳盗铃般又转回来:“喂,不许看了。”
魏游眼底飞快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也不问到底看不看,只是又举起了放下的筷子:“鸡翅还吃吗?”
江盛接过后发泄似的张大嘴啃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不解,明明占理的一方是他,他心虚什么。
“把这几样再做一份带走。”
江盛注意到魏游点的那几样都是他伸筷子的菜,心情愈发郁闷,这人总这样激得他气急败坏后拿好吃的收买他,拿人手短的道理他懂,魏游帮他打包美食他都没法说服自己找茬了。
烦人。
好难管住嘴巴哦,唔,这红烧鸡翅汁美肉嫩,真香啊。
好撑……
打包的美食最后进了魏游的肚子,吃撑又胃难受的江盛只能幽怨地看着他进食,小脑袋委委屈屈耷着,嘴都快拉到地上去了。
不长记性。
暑气渐渐褪去,海运的新鲜劲过后,不仅魏游,连江盛的精神头也蔫蔫的,唯一值得高兴的是铁匠送来了打造好的模具和蒸馏器,蒸馏装置转化率不高,一大捧花仅能留存几滴精油。
魏游把做玻璃的想法往前提几位。
香皂制作过程中最开心的属江盛,作为一只颜控人鱼,看不上臭臭的废油肥皂,江盛喜欢添了精油颜色更好看的香皂。因为身上没钱,他只能牺牲自己卖身求皂,与魏游经过长达一炷香的谈判,两人达成同床一个月换一块香皂的“和平条约”。
反正对方阳痿做不了事吃不了亏,江盛对此很是满意。
……
钱塘是海船下一个停靠州府,乃江南富硕之地,因雨水充足地势平坦,素有水稻之乡的称号,魏游没忘记东岭灾情的事,计划停靠距离钱塘最近的苏港采购赈灾用的粮米。
十日后。
一处郊外别院,几名被安排去收粮的管事聚在一堂,额角布满细汗却无一人敢擦拭。
“收不到粮?”魏游问。
“这三日无论我们想什么法子,如何劝说粮商和佃户农民,均反馈说是无余粮可卖,今日陈家米行每石提一钱,比前两日多了些人来,但统共收不足一万石谷物,赈灾银两却多花一倍。”
几名管事呈上册子,上头登记着每一笔粮食的收支情况。
魏游仔细翻看。
未脱糠的谷子每石四钱二分,麦子每石五钱三分,从粮商米行收取的谷子比直接从佃户农民手上收取的贵一钱,提价后佃户农民卖粮的占多数,记满了整整五册。
但,不够。
他们七月下旬从京城出发到钱塘已入深秋九月,恰好是钱塘收完稻子打完谷该是收粮的时候,手里多余粮,据他们估算,八万赈灾粮款买十万石粮食绰绰有余,结果不足一成。
他们携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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