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到猪油,江盛自然而然想到做菜:“你要做吃的?”
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吃的,魏游煞有其事道:“做糖糕,明日留着点肚子。”
糖糕,这个没吃过。
江盛跳起来凑到他跟前,晃着他的胳膊,把先前拎他后脖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是甜的吗?好不好吃啊,你做多少,空肚子的话我明日该不该吃午饭呢?”
魏游没解释,把江盛好奇地心痒痒,跟屁虫样魏游走到哪跟到哪,奈何魏游嘴巴牢,什么也套不出来。
好奇心真重,果然像猫。
身边多只小蜜蜂聒噪了些,毫无技术含量的活不需要心无旁骛,所以魏游也没管他,准备好的草木灰放入砂锅,加清水没过灰烬后停止加水,改用木棒搅拌。
“这点水够吗?看着好脏啊,能做吃的吗?”
江盛已经开始怀疑了,这东西加进猪油里吃进肚子洗胃也不远了。
魏游解释道:“水多了浓度低,效果差。”
“你是要用来发酵吗?怎么看不懂。”
不仅江盛,旁观的人同样似懂非懂,下人按着魏游说的一步步准备纱布过滤后静置,刚过滤的草木灰溶液还是呈现灰色,古代没有细密的过滤纸,需要静置等颗粒沉入底部,明日取上层清液用。
一切就绪,就等猪油。
傍晚,马船内五名船工路过羊圈鸡圈,径直走向猪圈内逮着一头肥头大耳猪往石板上拽,叫声凄凛,周围几艘载人海船听得毛骨悚然。
“你说这瑞安王又闹什么幺蛾子,好端端的杀猪做什么。”一个控制猪身的船工踢了踢一旁勒猪嘴的人,神情不耐。
“听梁大夫说是要做比猪胰子还好使的洗漱用品,还讨了石灰去,诶诶诶,这猪壮,力气大,你别松手啊,”这人抱怨道,管他王爷想做什么,他就算把天给捅了他一个船工管得着吗,杀猪就杀猪,又不是杀他,“牛二,你刀磨好了没,手都快使不上劲了。”
“来了。”
牛二虽然姓牛,他家是养猪的,手脚利索一刀致命。
“梁大夫真给了?”
“哪能不给,王爷一个手指能就能摁死咱。”
接了满满一罐子猪血,还有不少血因为猪死前挣扎洒在外头,不过几名船工高兴着呢,猪血好吃啊,上头说了,这猪血他们能留一半吃。
要不是给了好处,谁愿意抢着来,好不容易洗了个澡,又脏了。
“真麻烦,”热水飞溅在手腕上,给猪烫皮退毛的人忍不住埋怨,“他一个锦衣玉食的王爷,懂什么,不过是一时兴起,安安静静当个闲散王吃喝玩乐不管咱们,我就谢天谢地了。”
“说不定真能成呢?”牛二打趣。
周围静了一会儿。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谁忍不住漏出一声笑,所有人都笑得东倒西歪。
“你居然还真相信了。”
“哪能啊,我也就随口一说,上头那位怕是连猪油都不知道是何物。”
做肥皂的动静大,另一艘陈家船上,打探到消息的覃洐连犹豫都没有,直指着船舱外的汪洋大海,不屑道:
“他瑞安王要是真能做出个比猪苓还好用的东西,我覃洐,明日赤身裸体从这儿跳下去!”
这番豪言壮志远在另一艘船上的魏游可不知道。
夏天热,穿惯了短袖穿长袖,闷得慌,古人身上长虱子不乏这方面因素。
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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