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地火这件事上没有一点进展。
思已至此,他眼底浮现出一丝烦躁,莫名地想到两年前裴应淮离去时说过的话,他心念一动,问:“最近九重天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祁萧然张了张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摇了摇头:“自打你师兄回去之后,九重天那边就好像是一潭死水,完全没有任何行动的迹象。”
“那裴应淮呢?”他像是不经意间提及,随即想起来上一次两人的不欢而散,又冷笑了一声,“算了,仙尊大人的事情岂是我等凡人能够置喙的。”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牧听舟呼出一口气,拧了拧眉:“那最近先把重心放在妖族身上,别让他们的人混进幽冥里……如果真的有找死的,直接杀了就行。”
祁萧然应了一声后,转头走了两步,还是没忍住站住了脚。
身后传来了牧听舟的声音,有些疑惑:“怎么了?”
祁萧然声音闷闷的:“没事。”
牧听舟抬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他顿了顿,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这药也不是每天必须要喝的,况且都那么长时间过去了,内伤该好的早就好全了。”
祁萧然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酸楚,应了一声后,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到他走后,牧听舟才稍稍松了口气,方才强撑起来的状态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疲惫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这种状态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消除的。
牧听舟脑子凝滞了一瞬间,目光呆呆地,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似的。
忽然之间,他的眼前模糊了一瞬,长发散落,牧听舟身子一晃,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这是怎么了?”他心中这般想着,脑袋却混沌一片。
赤色的衣袍散落一地,牧听舟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眨了眨眼睛,可眼前还是模糊一片。
好在地上还留有一堆残卷缓冲,他倒是并没有摔疼,只是浑身乏力地靠在了墙边,心脏止不住的一下又一下地鼓动着,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一样。
他情不自禁地抚上胸口,眼前阵阵发黑。
是太累了吗?牧听舟忽地想起方才祁萧然地叮嘱,兀自想着,一阵阵困倦再度朝他涌来。
眼前黑影重叠,模糊了视线,他自然也没有看见有个人就站在暗处,静静地望了他许久的时间。
直到牧听舟脑袋一点一点的,再也撑不住,眼看身子一歪就要倒下的时候,他才疾步上前,长手一捞,将牧听舟歪倒的身子捞进了怀中。
牧听舟:“……?”
他的身形漂浮在半空中,再看清来人之后倏然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紧接着,他又看了看自己虚浮的身体,直接问:“还有没有办法能让我进去的?”
景良姗姗来迟,光团漂浮到了牧听舟的身边,宛若泡泡一样裂开,一个人影落在地上,瞥了眼现在的状况,干脆利落地道:“不可能了,这一次把你拉出来就已经花费了我不少的功夫。”
“若是你再进去一次,就再也出不来了。”
他又强调了一遍:“你不记得先前你们掌教怎么说的了?若是真的在冰鉴镜中迷失了方向,第一次可以勉强将你拉出来,第二次就……就连我也没有办法了。”
牧听舟罕见地沉默了,就在刚才,他确实满心扑在了幻境的剧情当中,两年的时间悄然流逝,他甚至连一丁点发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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