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的老三,宋家还有两个声名藉甚的少爷,虽算不上家财万贯,但三百万灵石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像是说到了点上,江亦四处打量了一番,又转悠了两圈,才看见了地上的那檀香木盒。
他嘴里心疼地嘀咕了两句,弯下身,将檀香木盒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放在了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上:“啧,可真是暴殄天物,三百万灵石的宝贝就这么被压在椅子底下……算了,走吧,我请你们喝两杯茶。”
“今日天色不早了,不如就在酒楼里歇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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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都嘱咐妥当了,江亦才带着裴应淮回到了先前为他们准备的雅阁之中。
牧听舟此时正安静地半倚在窗沿边上,手中捧着一盏热茶。
此刻没有外人,他身上的伪装也尽数褪去,夜风浸着丝丝凉意微拂起银色的发丝,赤色的瞳眸中仿佛映照出了窗外的万家灯火。
他不想绕那么多弯子,趁着现在宋永根还没有离开醉梦楼,不如就先下手为强。
觊觎无上枝的人不在少数,宋永根的行踪又向来不是什么秘密,怕若是等到了深夜,那檀香木盒早就不知踪影了。
心中思索着,牧听舟余光瞥了眼正滔滔不绝说这话的江亦,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这事总归来说有些见不得光,总不能在满隆坊的坊主眼皮子底下去偷东西,只能先想个办法将江亦支开。
听到了脚步声停在了门口,牧听舟没有回头,掏出了一袋子灵石丢给江亦,神色有些懒散:“准备一间上房。”
“再劳烦江坊主带着我家师兄先去歇下。”
江亦除了好男风之外,还有一个人人皆知的特质——是个财迷,看到灵石都走不动路的那种程度。
一间上房也不过是几两银子,但牧听舟却丢给了他一袋子灵石,也算是变相地警告他不要过多的询问和掺和。
江亦接住灵石,心领神会,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去着手准备了。
倒是裴应淮还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他,像是在等着什么。
牧听舟被他看得心烦意乱。
他上前两步凑近,确保江亦并不会听见,才压低了声音:“师兄,你知道的,一会我得去办‘正事’。若是让我听到了什么你想要逃跑的消息……你懂的?”
裴应淮眸色微暗,他将帷帽带在头上,悄然间塞给了他一个东西:“东粼在附近。”
牧听舟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先前他展露给满隆坊侍从看的那枚玉牌。他心间一跳,飞速将之收进了袖袍之中。
装作随意地挥了挥手,趁着裴应淮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指尖忽闪明灭。
一缕灵气顺着他食指的方向悄然钻入了裴应淮的袖袍之中,化作了一条盘踞在他手腕上的衔尾灵蛇。
江亦这人,一是看脸,二是看钱,牧听舟不放心。
虽然并不想承认,裴应淮除却那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脾气以外,是完完全全符合江亦目标的。
若是两人在背后窃窃私议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又或者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跑了,牧听舟上哪找去?
不在自己的地盘上,牧听舟多少有些不太安心,干脆分出了一道灵力给他,确保就算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这道灵力也能护住裴应淮的心脉。
毕竟现在这人弱得连阵风都能给吹跑。
醉梦楼的上层是酒客们寻欢作乐的地方,距离居住的上房还隔着一道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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