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清音点完靠着厨房的门框看他,问:“这次可以待几天?”
岳阳表情一沉,扭过头严肃地看着她。
还没说话呢,余清音就有点心情不好。
她破罐子破摔:“算了我不问了。”
再逗下去要发火了,岳阳赶紧:“内部有个换岗竞聘,我这次回来是面试的,如果通过的话,之后就不太需要出差。。”
等会,他什么时候提交的换岗申请,余清音:“那你的职业规划怎么办?”
通俗一点讲,岳阳现在的工作是给项目的跑外勤,累一点补贴多,晋升空间门大。
调回首都坐办公室的待遇就差些,唯一的好处大概是天天能回家。
余清音之前了解过,居然没有太多的喜悦,反而有点忧心忡忡。
岳阳看她眉头要皱不皱的,捏捏她的脸:“别跟苦瓜似的,我自己都不愁。”
余清音一脸郑重:“你真的想好了吗?”
岳阳人生至此,从来不是糊涂人。
他道:“那天一发通知,我只觉得欣喜若狂。”
人下意识的反应,也许才是最真实的。
他渴望有这个可以顺理成章朝夕相处的机会已经太久,几乎想牢牢地抓在手中。
欣喜若狂吗?余清音反复思量这四个字,欲言又止。
倒是岳阳开玩笑:“让我猜猜你会说什么?大概是让我别被影响,找自己的路。”
冠冕堂皇和无法承受别人重要转折点的小心翼翼。
余清音心想确实是自己会说的话,抬着头盯着眼前人看,忽然捶他一下:“不是,是让你面不过别回家了。”
终于有一次,她肯插手自己的人生。
岳阳对苍天都生出感激,觉得找一天得去烧个香。
这个念头才跳出来,他忍不住笑:“我以前说我奶奶封建迷信,原来我也不遑多让。”
余清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强调:“这都是有根据的。”
根据?岳阳轻佻地摸摸她的脸:“是,有法可依。”
手上的洗洁精还没冲干净呢,怎么就到处嚯嚯。
余清音往后退一步,没能躲开被他抱住。
岳阳在她的腰间门比划一下:“瘦了。”
胡说,夏天没有摧毁余清音的食欲,尤其是在家那几天,简直称得上是暴饮暴食。
她道:“每次回来你都这么说,跟过年夸孩子长高一个道理。”
岳阳碰一下她的头顶:“看着是长高了。”
哄吧就,早晚有他兜不住的时候。
余清音哼哼唧唧,辫子一甩去书房。
岳阳现在哪里都不想去,甚至盘腿坐在余清音的脚边。
这算什么回事,余清音警告:“我有正事要做。”
又语气软和:“晚上陪你。”
岳阳:“我玩手机,不用管我。”
他那么大个人,存在感实在太强。
余清音没办法忽视,但该做的工作还得完成。
起初她的注意力还没办法完全集中,时不时得低头看一眼,但过会大概是太投入,完全忘记屋子里还有个人。
或者说,有人在于她而言才是需要适应的情况。
岳阳很会脑补自己不在时的场景,说:“以后我都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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