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忙完一通,她喝口水:“建江,证我给你放哪?”
余建江先把镊子夹着的手机零件放下,才抬头:“给我就行。”
又吸吸鼻子:“带吃的了?”
哟,还挺灵的。
范燕玲:“你姑娘做的面包。”
余建江急着干活,早上六点就到店里,怕耽误时间连水都没怎么敢喝,这会道:“我吃一口。”
他没擦手,掰开一半给旁边的二哥余建群,自己也就着污渍吞下去。
当年哥俩在工地,比这还脏的什么没见识过。
余建群胡乱吃着,含糊不清道:“小彩做这个还真行。”
余小彩是余清音的曾用名,多少有点漫不经心的敷衍。
不过大人们叫着顺,加上有点封建迷信的因素在里面,长辈们一直没改口。
即使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范燕玲其实也挺惊讶的:“谁说不是,也不知道都上哪学的。”
好像有一天就这么会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余清音上辈子过着怎么样的生活,连她都快记不起来,只有残存的记忆在支配着。
那些旧的故事,没办法构成新的她。
此刻立于世间的,是另外的余清音。
说实在的,每次琢磨这些她都觉得自己很该选个哲学之类的专业。
可惜她怕将来吃不上饭,趁着有时间还是看看法学相关的书。
教材一本比一本厚,拿在手上像是可以砸死人。
余海林猝不及防看到姐姐坐在院子里,下意识地刹住脚步,想要扭头就走。
回自己家都鬼鬼祟祟的,余清音:“你过来。”
余海林深吸口气,慢慢挪近:“姐,我数学就考了一百三。”
他就这毛病,没看到好脸色先自我反省。
余清音本来都忘记问他的期末考成绩,这会说:“排名呢?”
余海林:“174.”
哦,跟他的身高差不多。
余清音:“能上一中就行。”
按照去年实验中学被录取的人数肯定可以,余海林重重点头。
只是他总有种心虚,下午躲在房间里做作业。
余清音睡完午觉找不到人,敲他的房间门:“在不在?”
余海林:“在!”
余清音进屋一看他的背影,都觉得百感交集。
她道:“我煮奶茶,你喝吗?”
态度很好,余海林趁机提出:“多放点冰块。”
就这天气,亏他扛得住。
余清音嗯一声,走在楼梯上接到个电话。
陈艳玲在另一边大呼小叫:“你在不在家?我和若男去找你玩!”
怎么兴奋成这样,余清音愣了两秒:“你自己开车吗?”
陈艳玲高考后的暑假别的没干,倒是把驾照拿到手。
她正儿八经没握过几次方向盘,但本人自信满满:“对啊对啊,若男从上海带了蝴蝶酥。”
余清音:“那你还记得路吗?”
陈艳玲来过一次,模模糊糊:“就是沿着国道,看到村委会再拐进去对吧?”
听着没啥问题。
余清音挂掉电话在家做好待客的准备,大概半小时后再次接到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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