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忿,“原本殿下没想出这份钱的,也不知皇上听了多少枕边风,竟拿凤印威胁您,您怕失了凤印更无法压制夏贵妃,这才忍怒出了这笔钱。”
“还有前年、大前年,反正皇上总有借口。”
以前如何先不说,但楚云腰隐约想起:“我记着送旨的公公好像提了一句,说今年国库能出多少纹银来着?”
“仍是两千两。”重锦说,“皇上还说,今年的元旦晚宴上会有外朝友人来访,晚宴的规章定不能比往年逊色。”
楚云腰怒极反笑:“怎么,这是又等着我出钱呢?”
看她生了怒,重锦也不敢再应话。
而楚云腰却是越想越气:“泥人尚有三分脾性呢!皇上不是想把元旦晚宴办得恢弘大气吗?好说,且拿钱来啊!”
“若是没有钱,那就什么也别提了,再是逼急了我,连着前些年填补进去的那些,也一并给我吐出来!”
屋里的一众仆婢皆呐呐不敢言,屏气凝神,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楚云腰粗略翻了翻往年的账目,却是被许多毫无必要的明细气得头疼:“这什么螺子黛青山黛都是做什么的,谁家宴上还要描眉画眼吗?”
“这是夏贵妃点名要的,底下人不敢拒绝,就一并列了上来……”
“那这南海大珠呢?也是夏贵妃要的?”
总归看了一遍下来,其中至少有半数的花销都花在了夏贵妃身上,剩下的再有半数是皇上的个人所需,最后的一半才是宴会的真正花费。
楚云腰将手中账目往地上狠狠一丢:“我算是看明白了,可别叫什么元旦晚宴了,只怕宴上的朝臣诰命都觉晦气,就直接叫贵妃私宴得了。”
原先她还觉着,夏贵妃只是嚣张跋扈了些,又或者妖妃祸国,总归也祸不到她头上,如今看来全是她想错了。
就说这宫里的一应花销,哪个不是在挖她的心肝宝贝!
银子啊银子,能买地买粮、能接济百姓的白花花的银子,如何能全花到一个宠妃身上去?
楚云腰站起身,冷声道:“且把我宫里的余银都合算出来,不是等着我出钱吗?我倒想看看,我若是没了钱,他们又要怎么办。”
重锦福身应是,快步出去,将她的吩咐转述给素衣,两人赶紧合计起来。
后面两日,又有其他妃嫔过来询问有没有能帮忙的,楚云腰尚在气头上,皆以“不急”含糊了过去,全然没有要为晚宴准备的样子。
就这样又过了四五天,昭阳宫那位先坐不住了。
这日上午,楚云腰正和几位相熟的妃嫔喝茶,却听门口的内侍来报:“启禀殿下,听前头的侍卫说,夏贵妃往未央宫来着了!”
楚云腰不急不缓地放下茶盏,微微撩了撩眼皮:“所以呢?”
“听说还有皇上!也是一下朝就奔着这边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殿外传来内侍尖细的通传声:“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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