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的臭儒生!”
想起什么,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也不知在内涵谁。
阮青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当真厉害。”
“……”
姜清璃愈发觉得诡异,盯着阮青黛半晌,却没在她脸上瞧出半分奉承讽刺的意味,“你今日……”
话刚问了一半,雅间的门便被敲开。
莫掌柜走了进来,“姑娘,那枚玉佩我已经叫人去寻买家,尽量三日内追回来。”
“罢了,那本宫就三日后再来。”
姜清璃起身,理了理鬓发,“今日颓山馆还有柳隐公子亲设的书画雅集,本宫可没时间再在这里耗着……”
说着,她走到雅间门口,又转身看了一眼阮青黛,习惯性地调侃道,“阮青黛,你今日听本宫说了这么多,可要随本宫一同去颓山馆见见世面?”
阮青黛一愣,抬头看过来,那双素来端雅沉静的眸子里竟闪过一丝奇异的亮光。
“……可以吗?”
她小声问道。
镶金嵌宝的御赐车驾浩浩荡荡离开了松竹斋。
直到坐上车驾,姜清璃仍是懵的。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阮青黛,你没中邪吧?”
阮青黛面色讪讪,“殿下您又在说笑了。”
“你……就这样跟本宫去颓山馆?”
阮青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是朴素了些,恐怕会被人看低。但跟在您身后,应当不至于拦在颓山馆外吧?”
“你……”
与阮青黛认识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姜清璃头一回被噎得说不出话,“颓山馆是找男人的地方。你阮青黛缺男人吗?若让姜屿知道你跟着本宫去颓山馆……”
想起姜屿那个脾气,姜清璃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她方才不过随口一问,谁知道阮青黛会真的答应,这下可好,竟给自己惹了桩大麻烦。
“太子殿下政务繁忙,又岂会在意臣女去了何处,做了何事。”
生怕姜清璃打退堂鼓,阮青黛连忙补充了一句,“殿下不会是怕太子怪罪吧?”
姜清璃嘁了一声,“本宫是长公主,会怕那小子?也罢,不提他了。太学那个,那个叫晏闻昭的呢?那日在荇园,你不是才与他互许终身么?”
听到晏闻昭三个字,阮青黛才不自在地低垂了眼,解释道,“没有互许终生……”
“没有?”
姜清璃越发摸不着头脑。
“是臣女一厢情愿。”
阮青黛尴尬地别开脸,耳根有些发红,声音轻飘飘的。
姜清璃面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便是幸灾乐祸地抚掌大笑,“原来他也瞧不上你?!”
“……”
“难怪你今日这般反常,原是受了情伤。”
姜清璃恍然大悟,终于将一切都理顺了,看阮青黛的眼神也带了点惺惺相惜。
她倾身过来,拍拍阮青黛的手背,“想开点,为男人伤心可不值当。今日算你走运,跟本宫去颓山馆待上半日,保准你将那个臭书生忘得一干二净!”
阮青黛垂眸,遮掩了纷乱的心绪,乖乖点头。
长公主的专属车驾很快就驶入上京城最繁华也最鱼龙混杂的仙琼坊,在颓山馆外停下。
姜清璃是这里的常客,每个月至少有十来天会来此处,附近的商铺和摊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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