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
楚酒:“……”
现在离得近,能看得出来,他今晚认真梳洗打扮过,墨发一丝不乱,并不是中午窝在床上盖着尾巴,乱糟糟地戗着毛,委屈巴巴的狐狸的样子。
他今晚过来绝对有事。
纸条上不知写的是什么,让他打扮好了,急匆匆到她这里来。
楚酒不动声色,点头答应:“好,那就留下吧。不过今天朕累了,要早些睡。”
仿佛有失望的神色在韩序的眼底一掠而过,不过他还是答:“好。”
他熟门熟路地叫人进来伺候,准备睡觉。
这回就连冯总管也适应了,没觉得韩序留宿在这里有多奇怪,只小心翼翼地问:“皇上还要贵君伺候着沐浴吗?”
他对那一天一地外加弄湿了半张床的水大概印象深刻,做好了再换一回被褥的思想准备。
楚酒忍住笑,回答:“不用。今天我自己来就行了。”
楚酒是真的累了,又有点好奇韩序到底打算做什么,快速地洗漱收拾好,爬到床上。
韩序也脱了外面的衣服,走过来。
楚酒心想,两个人明明不太熟,还各怀鬼胎,却像夫妻一样,同床共枕,感觉十分奇怪。
这床上有机关,暗格里还藏着刀,楚酒打了个哈欠,钻进被子里躺好,闭上眼睛,“早点睡吧。”
韩序答应了一声。
眼皮上的光线暗了一些,应该是他把帐幔放下来了,床轻轻晃动了一下,他上来了。
有毛茸茸的东西碰了碰楚酒的胳膊。
就知道他不会好好睡觉。
楚酒睁开眼睛,看见韩序正侧躺着,支着头,定定地看着她,胸前衣襟开着,一对毛毛耳朵从头发里钻出来,抖了一下。
“皇上真的不打算理臣,就这么睡了?”他问。
“不然呢?”楚酒说,“要我唱个小曲,哄你睡觉吗?”
韩序眨了一下眼睛,尾尖慢慢划过楚酒的胳膊,“臣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这人口中“臣”不离口,却没个“臣”样。
他的尾尖划到头,停下来,开始在楚酒的胳膊上打着圈,一双眼睛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望着楚酒,喉结滚动了一下。
楚酒直觉地觉得,他是有话要说。
果然,他仿佛下定决心一样,又开口了。
“皇上,臣……有一件事,想求皇上。”
他终于肯说了。
楚酒把枕头拉起来一点,靠坐起来,顺手攥住他不老实的尾巴尖,问:“什么事?”
韩序也坐起来了,任由她握着尾巴,并不挣脱,回答:“臣有一个自幼一起长大的伴读,是长风户部侍郎的小儿子,名叫萧幻。”
不知为什么,楚酒脑中突然冒出东大街的茶楼里,和尚食局的人接头的那个不肯好好穿衣服的英俊男人。
韩序继续说:“萧幻与臣情同手足,这次和亲,他也跟随臣来到北幻,住在宫外。”
好像还真的是那个人。
“今天上午,萧幻和人交接东西时,被怀宁将军卓界的人抓走了。”
怀宁大将军卓界,就是楚酒的舅舅,卓炀他爸。
卓炀这些天走背字,抢花红时作弊,被韩序当场拆穿,那天抗旨不遵,偷偷溜出去玩,又被楚酒和韩序抓了个正着,大概把账全都算在了韩序头上,找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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