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冬青转正以后,就不要女儿贴补了,只是沈玉兰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女儿竟然会欠一笔巨款。
本来15块钱是够沈爱立吃饭的,食堂里两个馒头加一份带肉丝的炒菜,也就一毛五,但是沈爱立,顾如想到原主每天就啃两块烧饼,混着白开水吃了三个月,生生将自己搞成了浮肿病,也要省钱给的那个人,现在或许已经在羊城了吧?
想起沈爱立的嫂子,章序瑜不满地撇了一下嘴,又怕眼前这傻子听不明白,直言道:“回家你嫂子吃什么,你也吃什么,听到没?”
顾如点头,“序瑜,你放心,我回家是拿钱的。”她并不准备掺和原女主一家的生活,不仅她不准备参加,她还准备带走原主妈妈,杨冬青那一大家子都趴在沈家身上,一开始胃口小,只是温饱问题,现在是五个孩子的学费加生活费。
穷有穷的活法,富有富的活法,救急可以,救穷确实是没有必要。可是,原主是有新社会主人翁意识的,天真地以为帮助他人是为社会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虽然顾如觉得这么想自己的朋友不好,但是当章序瑜从帆布包里又拿出了一个粗粮馒头,塞过来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可以概括爱立和序瑜的友谊。
顾如推辞不要,章序瑜就板了脸,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警告似地瞪着顾如,顾如掰了一半下来,“一半就够了,我要都拿走,你晚上没得吃了。”这时候,每人每月30斤的粮食供应,在食堂买馒头还要凭粮票,想多买都不行。
章序瑜笑道:“没事,中午吃得多。”
章序瑜中午也没午睡,陪着爱立将要带回家的东西稍微拾拣了些,只留了些应季的衣裳和鞋袜在这边。
王元莉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她们收了一大一小两个行李袋出来,不由心凉了半截,声音里都带了点急迫,“爱立,这么多你搞得动吗?要不要下次再带啊?”
“我刚试了下,差不多。”顾如边说边将自己的卧室门挂了钥匙,“元莉,我还要去厂里交请假条,就先走了哈。”
王元莉盯着顾如的帆布包,几番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好开口的模样,顾如当没看见,和序瑜一起下了楼。
刚好是要上工的时间,遇到好几个工友,都忍不住打量顾如两眼。
章序瑜道:“你看你,平常作个独侠,现在这些人想知道点八卦,都不好意思上前。”
顾如却松了一口气。
国棉一厂在汉城是大厂,里头分生活区和工业区,其中生产技术部门、机械保全部和技术监督部的技术员都有一百好几十人,技术部又分为工艺科和制造科,沈爱立在制造科,因为刚过实习期,目前也就拆拆一些废旧机器,打打杂。
顾如一边跟着序瑜走,一边在聊天中套点信息。
到技术部,顾如按照厂区指示牌,找到了陈主任的办公室,交了请假条后,原想去交接下工作,陈主任却说早都说好了,让她安心回家休养几天,“小沈啊,你们这一批新进的大学生里,女同志中我最看好你,工艺学的好,听说私下又攻俄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年轻人要分得清轻重。”
明明是安慰、鼓励的话,顾如听在耳里,却不由的面皮发烫,一个月35块钱还能饿成浮肿病,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又没有家小拖累,她现在都怀疑整个厂里都猜到她借钱的缘由了!
却仍旧装作没有这回事一样,面露感激地道:“感谢主任对我的信任,我都明白的,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再拖我们部门的后腿!”
她知道借钱给魏正赴港的事,日后会成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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